有八九岁的小男孩儿,如同掉进了炼狱一般。
用脏兮兮又幼嫩的双手叠起几块厚实的木板,然后抱着走向窑口,步履蹒跚却又小心翼翼。
同他一样被拐卖或坑骗过来的人还有很多,没有人愿意在此做工,四周围墙都筑起了铁网,为的就是监禁劳役,至于逃出去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。
这里,就是囚笼。
苦工中基本都是成年人,而像水沁这样年纪的孩童,屈指可数。
“哎呀”!
水沁因昨晚湿了肚子,整个人有些虚脱,加上这半月根本没吃上饱饭,所以在放下木板的时候,力不支体的摔倒在地。
“小杂碎,快,别磨蹭了,快点。”
这水沁刚倒下,一个黑胖男人便快步过来用皮鞭抽打他。
被卖到这里做苦工的人,根本没有人权,一个没做好,便要被皮鞭抽打。
水沁被皮鞭狠抽了两下,也不敢躲让,更不敢大声哭喊。
“我来。”
就在黑胖男人还要下重手抽打水沁的时候,一个与他年岁相仿的男孩儿凑过来,将倾斜的木板码正。
“快点,别偷懒,不然打死你。”男人说着,怒视男孩儿一眼:“还有你。”
见男人说完,转身催促别的苦力,男孩儿扶起水沁,为其拍去身上的灰土,虽然他衣服已经脏的看不见原来是什么颜色了。
“谢谢你,水墨。”
水沁看着这个面容清瘦的男孩儿,勉强挤出一点笑意。
“来,起来,他们就是一帮人渣。”
水墨小声嘀咕,扶起水沁。
跃岭山高林密,所有能经起的高枝灌木,委实给从不知方向的,肆意洒脱,幸灾乐祸的晚风上了一课。
灌木成疾,在跃岭一处俊峰上,一座庄重慈爱的菩萨神像,浑厚的显现在了崖壁一端。
深沉、庄严、宏大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