支的工钱先还回来吧。”
我脑子转了转,又不是在他们那里做工,怎么可能会有工钱?而且货都没给,又怎么会预支?我觉得有炸,输人不能输阵。
我挺直了腰板瞪着吴掌柜说道:“你不要以为我们孤儿寡母就好欺负,我娘什么时候拿的你的钱,你说清楚了。货都没给过你你就给钱,你有这么好心?”
宋氏看我的眼神有些崇拜了,而吴掌柜似乎受到了极大的不公。气得像得了哮喘一样,大口大口地呼气吸气,指着我们的手有点抖:
“你、你们,好,胡搅蛮缠,我认栽!这钱,我不要了。你们也说了,以后再也不到我们绣纺做生意了,告辞不送。”说完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,这胖子莫不是个体育健将,跑得那么快。
不对呀,这怎么搞得好像真的是我们欺负他一样?怎么也不狡辩几句,我还准备了一大堆话没说呢,噎在嗓子里怪难受的。
转头一看宋氏,她擦了擦眼角,脸上平静如水。刚刚那个委屈受欺压的小媳妇模样荡然无存。
“春儿呀,你这孩子,说话没个把门的。不过也好,以后做不了吴家的生意了,我们再试试陈家的,好像镇上就只剩阵家了。”嘀咕着就回了屋。
不对,这情况不对,我带着疑惑跟着宋氏进了屋。
屋子里的陈设和我屋子里差不多,只是多了个破旧的小柜子。桌子上放了个簸箕,装着针线和布料。
宋氏坐到桌子旁,拿起针线开始做绣活,做得有模有样的,我走过去一看。
这绣得啥,歪七扭的,还满是线头,颜色搭配丑到爆,简直一言难尽,这绣活也有人要?
“娘,你这绣的啥。”
“牡丹呀,你看漂亮吧。”宋氏表情认真,拿着布料往我面前凑,一点都不像开玩笑,完全不觉得自己绣得难看。
搞得我都觉得是自己看错了,仔细看了半晌。这哪里是牡丹呀,半点牡丹的影子都找不到,简直是个人间杀器,活脱脱像个锤子。还好意思说是牡丹,脸皮真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