嬴苏手写的那本毒草典籍。看到妉尘主仆进屋,身后还跟了两个新的仆从,以他的内力修为也看不透这两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的底细,不由挑了挑眉,俊脸凑近妉尘,颇有些关心地问道:“这一天都去哪了?害我好等!”
妉尘身子后仰,避开钟离谨的脸,又劈手夺过其手中的典籍,淡淡道:“这是我自己的事,不用事事跟你交代吧。”
钟离谨心里一紧,退开几步,恢复到慵懒的笑:“原来是我多管闲事了。我只是来说一声,宫里都已经安排好了,下个月就要进宫,他的意思是尘儿你和我们一道入宫,不过我还是觉得应该询问一下你的意思。”
妉尘偏过头,表情严肃地看着钟离谨,思索了一会,转过头整理被钟离谨凡乱的书架,一边很认真地说道:“不是嫌你管我,你知道我的身世,你的身份又是这样,嬴氏的族规是不准跟皇室打交道,有些事不是我不愿意跟你说,而是不能说。”
钟离谨扫了一眼屋子里的佣人,瞬间明白妉尘的意思,她这是防备着皇帝,于是转怒为喜,吩咐人退下,脸上却不表现出来,仍旧笑嘻嘻的:“还没说呢,跟我们一起入宫吗?”
妉尘白了他一眼:“明知故问!”
一个月后,天气渐渐转暖,正是乱花渐欲迷人眼,浅草才能没马蹄的季节,春风虽还带着些许微寒,但是汴京城的人们已经脱去厚重的冬装,换上较保暖的春装,妉尘却仍旧裹着银鼠坎肩不肯撒手。
这日,正是李清芷母子入宫的日子,一抬奢华的八人大轿早早等在院子大门口,八个轿夫个个身强力壮,却都穿着太监的统一服饰,毕恭毕敬地站在那里,轿子后面还有一长溜的宫女,皆是面色沉静。街道已被禁军封锁,长长的路上除了士兵、太监和宫女外无一人。
园子的主院里,李清芷换上了贵妃的宫装,金步摇上长长的水晶流苏垂挂下来,在李清芷扑粉抹脂的脸旁晃动,宽袖拖地的明黄色宫装精致华美,裙摆处绣着大幅的八尾彩凤图案,栩栩如生呼之欲出,一双同色绣鞋只鞋尖露在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