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云的手,扑过去握住妉尘还在滴血的手,掏出帕子替妉尘包扎,一边还抽抽搭搭地埋怨妉尘:“小姐,你疯了吗,连命都不要了?”
妉尘感觉有些头晕,倒不是因为失血太多,她估计流的血不会超过三十毫升,实在不必如此大惊小怪,她的症状倒更像是晕血。看着连翘天塌了似的哭得不能自已,妉尘哭笑不得,用另一只手替她擦掉脸上的眼泪,故意嘲笑道:“瞧你,跟着云姨学了这么久,这点医术都没有了?我无事的。”
连翘一下子红了脸,跺跺脚,嗔道:“小姐~”,随后又转头瞪了柳云一眼。
柳云自小跟随嬴苏,不止毒术,医术也是精通的,自然知道妉尘无事,连翘是关心则乱。而且连翘担心的也不是没有道理,妉尘终究是个女孩,将来总是要成亲嫁人的,身上若是留下明显的伤疤,难保未来不会被夫家诟病。
妉尘的血不愧是解毒圣品,谨少爷意识慢慢恢复,脸上青黑褪去,虽仍旧苍白,到底是无碍了。见没人搭理他,谨少爷默默地伸了个懒腰,感觉通体舒畅,比平时打坐一整天都让人感觉身心愉悦。他一手枕在头后,一手拉过妉尘受伤的手,掌心已被手绢包住,有丝丝鲜血渗出。谨少爷左看右看,脸色还带着揶揄的笑:“没事儿,要是你家小姐因为我留下疤嫁不出去,我会负责的。”
妉尘恍惚想起前世那人,她刚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原是黑帮长门的门主,拼命想脱离他时,那人也说过这样的话,只是更加霸道,不容她拒绝。话犹在耳,那人转身就将别人搂进怀里。
谨少爷见妉尘眼神涣散,脸色更加苍白,似是摇摇欲坠,一个鲤鱼打挺坐起,双手扶住妉尘的肩,半是担忧半是玩笑道:“尘儿莫急,谨哥哥只是跟说笑,不过你这个反应是不是有点太伤谨哥哥的心了。”
妉尘默然回过神,一半的心沉在绝望的过往,一半的心又被谨少爷逗乐,不由翻了个白眼给谨少爷:“跟你很熟吗,才见过一次两次就哥哥妹妹的,没羞没臊。“
谨少爷见妉尘回神还知道讽刺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