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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就看着纪姿含,目光和蔼,“纪小姐,我们此番前来,就是为了弄清楚公主的情况,到底为何公主殿下数日不理朝政,也得有个说法,对天下臣民交代不是?虽说谣言止于智者,但若说谣言的人多了,未必就不能三人成虎,你说是吧?”
纪姿含面对闵中闲这个素来声望颇高的大儒,自然就没有了刚才的剑拔弩张。
她微微笑着点头应和,声音一如既往的轻柔,“太傅先生说的是,是姿含目光浅陋。”
“哪里。”闵中闲客气而温和,“小姐是公主身边得用的人,也是难得能够亲近公主身侧的人,对公主的情况,自然也了如指掌。今日就麻烦小姐给我们众人一个明确的答复,公主殿下,何日能够回朝理事?我们回去之后,也好早作安排不是?”
众人听了,就不得不暗自赞叹闵中闲的高明。
不提谣言如何,因为刚才已经逼得纪姿含将孟怀山气的晕过去,也不提公主的病情,毕竟谁都拿不准是不是真的,说了总有大不敬的嫌疑。
他只问公主何时能够回朝理事,看似简单,却又把什么都包含在了里面。
纪姿含很快就想明白了这一个问题,可她更加不知道该如何回答。
先前不顾长幼尊卑之礼,强行和孟怀山辩驳,就是因为只有这样,才能把公主的病情事实敷衍过去。她本以为,只要能把孟怀山敷衍过去了,这帮阁老门也就不足为惧了。
却独独没有意识到,倒了孟怀山,还有一个闵中闲在。
这个人,却要比孟怀山难应付的多。
可实话是绝对不能说的。
怎么能说呢?说摄政公主自初七那日吐血昏迷之后,到现在也不曾醒过来?这不是乱套了吗……
她纠结着,脸上的神色就有些难看。
闵中闲就温和的低声问她,“关于公主的情况,小姐是否有难言之隐?”
纪姿含认真想了想,就点了点头。
闵中闲又问道:“那是好,还是不好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