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西配殿里隐约有哭声传来,可门关的死死的,看不清里面的情形。
正殿中门大开,宫女太监们各个缩手缩脚的站在门边墙角,恨不得自己就此能和墙壁化作一体才好。她走进去的时候,正殿里的气氛也是肃穆而紧张的。
皇后身边的大宫女,那个叫祈春的,哭得双眼红肿跪在中堂的地上。上首的罗汉榻上,皇后头戴抹额脸色潮红的佯作咳嗽状,看也没有看刚进来的慕容远。
她的左下首坐着三皇子如今的睿亲王,俊朗的面容隐含薄怒,可到底身体底子不好,即使这样也难以掩饰棉商透露的几分苍白病态。
他刻意的正襟危坐,可慕容远刚一走进,耳力极好的她就听到睿亲王清浅不一的呼吸声,心里对他的病情就有了个大概。
从前只听人说睿亲王身体不好是从娘胎里带出来的病,从小到大都是用药保养着的,可之前也见过几次,却并没有觉得有传言的那么夸张。
如今这样近距离的接触,才发现传言并非空穴来风。
一个人若是底气都不足了,随便来个什么小病,也是能轻易要了他的性命的。
可皇后满脸怨怼,丝毫没有对这个怀胎十月又身体孱弱的儿子多倾注一分一毫的心血,此时此刻,她只是满满的怨恨表现在脸上。
慕容远并不知道她在怨恨什么,她刚到,连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也没弄清楚,自然也不会惯着皇后。她径直走到空着的座位上坐了下来,跟着她的侍女们,匀出两个自行去取水泡茶,其余的就自动自发的站在了她的身后,整齐而恭敬。
她坐下来,理了理微皱的裙摆,翘起一只脚裙摆就刚好盖住脚上月白色的鞋面。往椅背上一靠,她眉目间都是轻松和惬意,见皇后和睿亲王不吭声,她也不打算开口说话。
等到她带来的侍女泡了茶端过来,奉在她手边,慕容远才端起茶杯轻轻的吹了口气。不是她喝惯了的普洱,味道和色泽还算可以,慕容远只是轻轻的抿了一小口就放下来了,才看着皇后和睿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