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慕容远一离开,南书房的气氛顿时不再那么压抑。
吏部尚书周祯看了看众人的神色,就有些低声的说道:“孟阁老,您看——”
孟怀山没好气的吹胡子,“看什么看!”
周祯是个四十多岁的男子,长得白白净净的,并不太高,一脸的笑看起来十分和蔼,而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此人最是精明圆滑,最擅察言观色、揣测上意。
且他为人聪明机警,最会审时度势,办事又能让上下都满意。否则,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入了阁。
听了孟怀山的话,他不仅没有掉脸色,反而看出了孟怀山的松动,就笑眯眯的凑过去,用着大家都能听到的小声说道:“如今皇上不理事,大权都在公主手里。她虽年幼且又是女子,可毕竟是皇上钦点的摄政公主,名正言顺,咱们又何必为了这点小事同她作对?她一个女子,就算主政也不会太久,只要太子殿下长成登基,到时候……”
其他人听了,就纷纷点头,“周大人所言极是,孟阁老,切勿因小失大啊!”
“是啊,现在仔细想来,公主所提之议,与超纲根本无碍,咱们何必为了这点小事伤了和气呢?”
“新主上台,必然要立威一番的,公主此举也不算过分,咱们也就顺势而为便是了,总之与大家无碍的,不是吗?说不定懿旨颁布之后,满朝官员都会拍手称赞呢!”
这样轮休的好事,谁会反对?
孟怀山听众人你一言、我一语的说着,话里话外的意思都是要顺了慕容远的意思,顿时气得跳脚,“好你们一个一个的,曲意逢迎、溜须拍马,你们读的圣贤书,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成?!”
众人被他骂的神色讪讪,虽没有谁出言反驳,可到底心中不满,对待他渐渐地就不如之前恭敬了。
更有人小声嘀咕道:“孟阁老也不过是遵从靖王殿下的吩咐行事罢了,毕竟人家的孙女可是靖王侧妃呢,情分非同寻常,你们呀,就不要为难人家阁老了!”
“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