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用过晚膳又沐浴了一番,收拾完已经是戌末亥初。
夜里比白天要凉的多,加上点苍堂本就坐落于山坡竹林之间,夜间气温要低一些,屋子里摆的冰山都被撤了下去,因为慕容远怕热所以开着窗户,有夜风徐徐而入,吹得她身上的素纱睡袍衣袂飘扬。
卧房被黄花梨木的月亮门型落地罩分成了里外两层,里头是一张大大地填漆的拔步床,占了里层大半的空间,只在床头床尾两边靠墙的位置各摆了一只半人高的柜子,用来存放贴身衣物和被褥等。
落地罩外面则是妆台、圆凳、香案、太师椅以及靠着外窗墙根的一张罗汉床,上面铺了簇新的靛蓝色锦缎褥子,上面是蜀绣的满池娇。
今晚值夜的是湘蓝,领着名叫幼芙、幼卉的两个小丫头进来铺了床,便打发两个小丫头在外面的罗汉床上歇下,自己则在慕容远床边的脚踏上铺了褥子睡下。
慕容远睡得多了,虽然精神不太好,可躺下了半晌却怎么也睡不着。
她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,宫里的态度很明显,尤其是皇帝那里,如今还要靠着他,慕容远心知不能违背他的意思,便忍了下来。
只是这些帐,皇后的添柴加火,舒贵妃的冷眼旁观,冷淑妃的推波助澜,纪娴妃的畏首畏尾,这一切,她迟早都是要清算的。
还有蔷薇等人的叛变,虽说有人心不足因素,可更多的却是她自己的推波助澜,不禁有些后悔,若不是当初自己那么强硬,她们是不是也就不会这么轻易叛变?
因为在自己身边看不到前程。
想到这里,她就忍不住出声问值夜的湘蓝,“你有什么梦想吗?”
梦想?
湘蓝有些发懵,不知道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。
慕容远想了想,换了种说法,“就是你的愿望,今后的日子,你有想过吗?”
说起这个,湘蓝就来了精神,忍不住用着薄被坐了起来,床畔只露着她圆圆的脸盘,角落里一盏宫灯将她脸上的笑意晕染的格