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门就立刻被关上了,屋子里不知道点了什么熏香,闷热的厉害,让人有种窒息之感。
而窗户一律被封了起来,只有正厅中间的座椅两旁,各点了一盏八角琉璃宫灯。
灯下的皇帝一身明黄色的龙袍,宽大的衣袍松松垮垮的缀在身上,比慕容远第一次见他的时候,还要来的瘦削。慕容远微微心惊的同时,却又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。
她就知道自己没看错,老匹夫果然活不长了。
“朕的五公主。”慕容千山的声音低低的,又带着浓重的沙哑,像是力竭了一般,“你的日子,过的倒还真是风生水起啊!”话音还没落下,紧接着便是一个盛满了茶水的茶盅砸了过来。
慕容远避之不及,被砸中了额头,茶水顿时散落了她一脸。
茶盅跌落在她脚边,碎成一堆。
慕容远屈膝行礼,“儿臣不敢。儿臣能有今日,全是父皇所赐,儿臣心中感念父皇恩德,绝不敢忘记父皇的教诲。”心下却是极为不齿,又忍不住感叹,这样的话自己如今说起来,竟然无比顺口了,丝毫没有一月之前的生涩。
慕容千山却被她这番话刺得心头剧痛,黑着脸目光如炬的盯着她,“你别以为,朕拿你就没办法了。”
“儿臣不敢,父皇乃是九五之尊,执掌天下,儿臣自然不敢违背父皇的旨意。”
慕容千山冷笑道:“朕看到的,可不是这样。朕的五公主,从前的日子里,朕倒是真小看你了!”重重的咳了一阵,又道,“朕既然说过放权于你,金口玉言绝不反悔,你自行事便好,不用百般试探朕的底线。朕还是那句话,只要你要保得六皇子登位,朕许你十年江山——但你若敢生出别的心思来,就休要怪朕不念父女之情了!”
慕容远又福了一礼,垂着眉眼并不看他,任凭湿哒哒的茶水滑落在衣襟,恭敬地道:“儿臣明白。儿臣的命都在父皇手中,自然不敢起什么歪心的。只因儿臣月前摔伤了脑袋,好多事情记不大清楚了,所以行事莽撞又任性了些,还望父皇不要计较,从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