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看见凤兮，不免惊讶，短短数月，她越发憔悴了，帐篷里光线暗淡，可她的皮肤苍白如雪，是苍白，病态的苍白。瞳孔都变成银白，眉毛，睫毛，头发，一片雪白。
“凤兮已经看不到东西了。总是在昏迷。”殊途晏声音有些低沉，透着一股哀伤。
“泠涯，你看可以治吗？”
慕泠涯淡淡道:“好好陪她吧，这个时候不要想着续命，多活一天，她就越痛。”
凤兮的手指猛然颤动一下。眼睛却还是闭着的，就像真的睡着了一样。
慕泠涯叹了一口气，又道:“若是真想续命，首先，不要想着死。”
慕泠涯看了一眼殊途晏，走出帐外。殊途晏紧随其后。
帐外阳光直射，灼热烤人。
慕泠涯道:“师父曾经说过，白化病并不影响寿命。只是她母体带毒，又换上这种罕见的病症，慢性毒药与白化病一起发作，便叫医者分辨不出。”
“此毒可解？”
慕泠涯摇了摇头:“太晚了，已经入骨入髓了。她现在很痛，哪都很痛，因为这种毒是一种极其罕见的毒药，通常用在女子身上，可使其后代慢慢毒发而死。说起来巧了，这种毒药的名字便叫做——凤兮。”
殊途晏一惊。
凤兮的母亲昔年是凤家远方的亲族，父亲则是凤家大公子，凤氏自古出皇后，白氏王朝千百年，出自凤家的皇后便有十三位。
这样的尊容，便是后来没落了，谁有敢小觑？
“便真的毫无办法？”
“慕某没有办法，不代表别人没有办法，二公子可以再去拜访鬼医，巫医等。”
殊途晏苦笑:“你是神医。神仙公子。”
“恕在下无能为力。”
“罢了，命也。”殊途晏摆了摆手，突然想起来什么，道:“顾仙子是个值得爱的人，那天……你走了之后，她和我来到京城，第一件事就是去喝酒，喝的天昏地暗，毫无淑女之风，逮谁骂谁。之后哭的像个失去娃娃的孩子。于是我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