执着什么呢,纵然有天崩地陷的大事,可是有大家快快乐乐安安心心在一起重要吗?粟峥不顾纤华的阻拦,闯到殷浅浅面前,使劲摇晃她。
“浅浅姐姐你醒醒?浅浅姐浅浅姐姐!”
欧旭尧看了看天色,不再看那小鬼搞什么,抱起碧落离开。
娅洛音拍了拍纤华。
“没事,走吧。”纤华点点头,眼睛却凝视着慕泠涯离开的方向。
殷浅浅慢慢睁开眼睛,笑了笑:“我还记得你的关雎。”
粟峥脸有些红,想到了那时候做的蠢事,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呵呵。”殷浅浅却在一瞬间留下大滴大滴的泪。
再也不能长笑当哭。
“浅浅姐姐,你是个好人。”粟峥瓮声瓮气的说着,又有些难过。
“不算什么好人,我的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人的血。”
粟峥沉默片刻,摇了摇头。又响起殷浅浅是看不到的,道:“不是的,浅浅姐姐是个好人。”
殷浅浅半天没说话,大漠的风吹在她脸上,有些刺痛:“粟峥。”
“嗯?”
“总有一天,当我死啦,你就会明白了。”
“明白什么?”粟峥下意识有些心慌,就好像他面前这个人,随时都要离去。
“明白我存在的意义。你走吧,师尊,把他送走吧。”
下一刻,一双手抱起粟峥,粟峥刚要挣扎,便看见帝释那双眼睛,温柔如玉,却黯淡如夜。忽然不忍拒绝。
又一阵风吹来,殷浅浅独自一人坐在崩塌的雪皇宫前。
下方是胜利的星月古城军队在欢呼。
那一天,雪皇宫成为废墟,无数星月古城的士兵们疯狂的欢笑,我的世界一片空茫的苍白。独坐雪皇宫前,我将前尘往事一一看回,时代以英雄之姿奔跑在我们所有人之前,我们则如蝼蚁般苟且偷生。自欺欺人地掌握山河,东流之水如天地锁链,我们谁也逃不开这样的束缚。我想,这十几年来,我并没有做错。我九锡族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