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冬天,听了那个带着浓重冷意的故事之后,离开皇宫。十余年没有归来。
“夜儿。”白胤声沉如山,低低唤了一声夜儿。复杂而隐忍。
风夜没有转身,他将夜光杯高举,忽而风吹散雾气,拨云见月。
“母妃,你一生如琴,奏出的,是绝响,是长风。”
倾杯。
酒以清为尊,如云纱一般通透的酒液泼在铺好的玄纹龙锦之上,无声氤氲。
转身。匐跪在地,跪他最尊贵的父亲。
一片长久的寂静。
一声女子的叹息。
“夜儿是个孝顺的孩子。”流云温柔地说了一句,拍了拍白胤的手背,安慰,柔情。
白胤端凝风夜,好久才道:“起来。朕还不是昏君!”
“谢父皇。”风夜顺从地站起,回到自己的席位上。
身后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,还有帝王沉泯的话语。
“快了,快了,也许很快,朕就可以去见如雪了。”
风夜唇角划过一丝讽笑,仰头喝尽第四杯酒。
众人各怀鬼胎。
“我道五皇子是个怎样的妙人,原来不过是……徒有虚名罢了。”一个异常尖锐的声音响起。
风夜寻声望去,笑了。
“原来是红衣姑娘。”
郑红衣不屑地打量着风夜,挑高的凤眼,眼角画了一支翎羽,她身材娇小,本是撑不起大红色的宫装,可偏偏好像就为了表达一句俗语“穿上龙袍也不像太子”,列朝历代哪个女子敢在宫廷的正式场合着红衣?唯帝后而已。可这郑红衣,不过一小小司墨,连嫔妾都算不上,竟然每日扯高气昂真把自己当皇后了,不就是靠着有个好叔叔手握重权么。在场的宫妃心里所想是相同的,郑红衣不过跳梁小丑,皇上忌惮的不过是南宁王一人罢了。
她,早晚要死的。
有人窃笑。
“哼,五皇子刚刚可是好大的威风呢!”
风夜余光看见父皇,后者不动声色。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