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不禁低沉了下来。她给王府里的下人们都派发了银子,让他们回家阖家团圆去了,于是偌大的岐王府里除了一些必要的守卫,就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,还有展烨和臻儿了。吃过年夜饭,安儿非要去看花灯和杂耍,凤七寻拗不过他,便让臻儿带着他上街去了,展烨不放心也跟了出去。
“别忘了多穿件衣服,小心着凉!”凤七寻对着走到府门口的三人喊道。
赫连沣从背后环住她,下巴搁在她的肩膀处,语气温和且宠溺:“又都不是小孩子了,哪里还用得着你这般操心?”
凤七寻轻叹道:“虽说都不是孩子,却着实没一个让人省心的!”
她向后靠在赫连沣的怀中,抬头望着纷纷扬扬落了一天的雪花。都说这是上苍补偿给赫连煜的葬礼,其实她倒觉得这场雪不下也罢,下了倒徒增人的伤感。
“在想什么?”男子的声音悠悠的在耳畔响起。
凤七寻垂下眸,“其实不单单是荼雅,我也想不明白……他好端端的怎么就会遇刺身亡了呢?他是皇上,身边除了你和那些将军之外,还有金甲和银甲卫队的重重保护,就算帛逞的余孽再有能耐,也不可能抵得过传承了几辈的卫队精锐吧?再说了,就算他万一被伤到了,兵器刺中了要害或者上面淬了毒,军中有那么多医术精湛的大夫,就真的对他的伤束手无策了吗?就算他们没办法医治他,离都不还有封青越的吗?他可是能够起死回生的逍遥鬼医,一定能救回皇上的命的,可是自始至终,都没有急招封青越的命令传来……”
有太多太多的疑点盘踞在她的心头,可是她却对荼雅只字未提。死者已矣,说再多也不能挽回什么,所以对赫连煜以及他的死缄口不言,似乎已经成了众人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。然而面对赫连沣的时候,她还是忍不住说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凤七寻转过身,扬头凝视着抿起了薄唇的赫连沣,“……你好像从未具体向我们讲述过,他遇刺的详细过程,为什么?是担心勾起荼雅的伤心还是?”
赫连沣别开眼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