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置可否的笑了笑,说:“臻儿,你的心思到底还是太单纯了!人的野心是无限巨大的,她现在信誓旦旦的说不会争抢什么,可是人是会变的,谁能保证她日后不会食言,而去想方设法为他的孩子谋取王位呢?毕竟,世袭的爵位对人的诱惑力是极大的。”
“小姐的意思是菱姨娘在骗你?可她连毒誓都发过了呢!”臻儿彻底糊涂了。
凤七寻望着一头雾水的臻儿,不禁拿手指戳了一下她的额头,“你呀!平时瞧着挺聪明的,怎么总是在关键的时候犯迷糊呢?我不是说菱姨娘在骗我,而是说她现在说她不会争抢是真的,她也的确是这么想的,可是日后她如果真的开始争抢了,那也是真的做不到信守现在的保证了,毕竟她是一个母亲,永远不要低估一个母亲为了孩子所能做出的牺牲。到时候她连死都不怕了,区区的毒誓又算得了什么!”
臻儿挠了挠头,似懂非懂的说:“奴婢好像明白了,又好像还有些糊涂。”
凤七寻倒也没有逼着她非去理解了不可,见状只得叹了一口气,状似不经意的拿眼睇了一下守卫在外的展烨,眨了眨眼道:“这些道理,等你做了母亲,自然而然就理解了!”
“小姐,您又拿奴婢开玩笑!”似乎想到了反击的法子,臻儿狡黠的一笑,“小姐,您这话说的,好像自己有过孩子似的,您还不是一样的待字闺中!哼!”
凤七寻闻言一怔,尽管极力掩饰,眸底的哀伤还是如同泅开的潮水,无声无息的氤氲在了周身。她原是……有过一个孩子的。
察觉到气氛有些不对,臻儿小心的问道:“小姐,您怎么了?是不是奴婢说错什么了?”
“我没事,你下去吧!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。”凤七寻眸光淡淡的道。
“是,奴婢告退!”
臻儿出了房间,并且关上了门。
凤七寻这才身子一个踉跄,勉强扶着置物架,跌装着坐在了内间的软榻上。她右手捂上心脏的位置,眼睛的酸涩袭上心胸,最终化作一句凄凉的呢喃,从唇畔溢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