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实胜于雄辩”,商人准确而自信地告诉他,“这时太史慈将军告诉俺们的,人会犯错误,但有了合适的规矩可以让人避免错误。”
“俺们太史将军说过:就因为原来大家办所有的事的时候都没有一个真正行得通、大家都要遵守、否则就要受惩罚的标准,又没有对不守标准的人有一定的惩罚,所以大家总是想法偷工减料,得过且过。因此才会‘兴,百姓苦,亡,百姓苦’。”
无暇理会这商人摇头晃脑的样子,管宁听得心头大震,因为这是他所从没有想到过的道理,偏偏又大有道理。
于是更加好奇,想要打听在西北六县其他行业的规矩是什么,谁知道这商人却说不知道,“人说话是要负责任的,不懂就是不懂,不懂装懂会耽误别人的正事的。”
管宁大叹,要知道“知之为知之,不知为不知”就是在儒生中也很难做到,岂知眼前的这个小小商人竟能做到,要知此地已非西北六县,无人监视他的一举一动,竟有如此的自律性。
“人家问你到京城的道路,你不知道,却装作是万事通,给人家胡乱指点一通。那不是浪费人家的光阴吗?”
那个商人喝完管宁请他的一碗酒,一抹嘴巴,咧嘴一笑道:“这酒的味道和俺们当利的酒比差老远了,先生何时到俺们当利去,俺作东!”
管宁随口答应,谁知这商人郑重其事的留下了地址,还不厌其烦地告诉管宁近道在哪里。
“免得你找不着,浪费别人的光阴等于图财害命。”此言犹在耳边。
管宁知道东莱郡西北六县是个自己从没有见识过的世界。
要不是邴原找到自己说再去辽东前要去见见许子将,又想起自己是重然诺之人,不可与王烈和邴原失约,只怕此刻自己已经来到西北六县了。
哪知今日在孔义府上得遇自己十分好奇的太史慈,又见太史慈气度风姿为平生仅见,观其言语更是发人深省,更尽是忧民之意,不是只会雕章琢句的腐儒,堪与自己同调,故大起惺惺相惜之感,更想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