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在任何人面前表露出自己难过脆弱的模样,因为知道没有人会因为自己的可怜而心生怜悯,所以只能坚强孤独到令人心痛。这样的时迁,这样坚强勇敢的时迁今天却在她面前像个受伤的小孩子一样,需要别人的关爱和安慰……她不敢相信到底发生了什么,可怕到比他以前所经历的任何事都要让他难过……
宗夏随时迁穿过大街小巷,最终停在一家不算豪华的酒店前,酒店内的人流量不多,甚至透着几分冷冷清清的感觉,就连前台的接待小姐都眯着眼睛在打瞌睡。时迁略过这一切,拉着宗夏径直上了电梯,走进四楼的房间,关上大门,将一切吵闹的声音都锁在门外。
屋里的窗紧紧关着,厚厚的两层蓝色星光图案的遮光窗帘,将为数不多的光线遮挡,屋内显得黑漆漆的,寂静之中透着清冷。时迁背对着她,走到床边,从床底下拉出来一个小的旅行箱来,上面一丝灰尘都没有沾。
他在箱子里翻找了一会儿,手上的伤疤格外引人注目,宗夏不动声色的站在原地,等着他告诉自己答案。“这个,是阿洛的。”时迁翻了很久,才慢悠悠的拿起一本日记递给宗夏。
她愣了愣,接过日记,手指抚过封面上的一朵暗红色的玫瑰花,轻抿着嘴唇没有说话。“你不打开看看么……”时迁在一旁提醒道。
宗夏才终于有了动静,抬头望向他的目光看不清是什么情绪,声音平静到有些反常,“你给我这个干什么?阿洛她人呢?”时迁不忍的移开目光,望着那个小箱子,良久的沉默在空气中缓缓蔓延、舒张,他终于开口说出了残酷的现实,“她已经……去世了。”
她眼底闪烁着不知名的微芒,嘴角一丝淡淡的弧度划开,“你说什么呢?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……”时迁一动不动的望着她,似是已经知道了她会是这样的反应,知道她不愿意面对现实,“其实你应该早该想到了吧,自从我出现的时候,你就一直在担心阿洛的去向吧?”
他仿佛打定了主意,要让她认清事实,“她已经死了,一个星期前,在去纽约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