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恢复了人形,站在门口等着赫连君尧下来,去上早课。
对面厢房住着的那书生呆呆愣愣地出来了,看了门口的初见一眼,低着头匆匆走了。初见扫他一眼,依旧不觉得有什么稀奇。那人真是普通得泯然众人,到现在都没能让她记住他长什么样子。
过了一会儿,皇子殿下才慢悠悠地出来,瞥一眼初见,便往学堂的方向走。
初见很狗腿地跟上。
学堂外。
“昨晚你自己的行为,现在可反省好了?”孙太傅瞪着眼睛看着初见,手里的戒尺换了一块新的,看着就很疼。
初见不管三七二十一,先捂着脖子点头:“太傅,我对自己昨晚冲动的行为已经进行了深刻地检讨,我年轻不懂事,加上一时昏了头,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。还请太傅责罚,让我对自己的错误有更深刻地认识,以后绝不再犯。”
她脸上的表情之诚恳悲痛,活脱脱一个好同志啊,认错速度快,认识层次深,已经颇具知错认错的高级水平。听得孙太傅哽了半天没接上话。
赫连君尧望了望天。昨天一回去就趴在桌子上睡了的人,他怎么不记得她有反省过?说起谎来真是越来越不打草稿了。
“……很好,不过老夫还是很好奇,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孙太傅干咳一声,看向初见身后的赫连君尧:“殿下说过会解释。”
赫连君尧点头道:“昨晚沈初见犯了错,我便没有允他吃晚饭。他也是很深刻地反省了一晚上,然后半夜饿得受不了了,肚子疼。我看他可怜,就让他去厨房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吃的。谁知道他饿急了,不等我禀告太傅求得厨房钥匙,便自己砸了门。”
就着初见生动的说辞,赫连君尧也睁着眼睛编了一出话来,言简意赅,以洗脱“偷”字罪名,努力降低惩罚为目标,配以皇子殿下惯常有威慑力的目光,力求太傅相信。
孙太傅就真的信了。
倒不是他好骗,是因为大家眼里的三皇子赫连君尧,惯常是不屑说慌,也很怕麻烦的一个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