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青,冷笑道:“你是不是想告诉哀家,刺客就躲在大瓮里?”
汪直低头答道:“奴才觉得并非不可能。”
“荒唐!你闹腾了这么久,刺客若真的躲在水里,早就活活憋死了。”太后冷冷地盯着他,怒道,“这些珐琅大瓮是先帝命人烧制,每一件的花纹全是先帝亲自描绘,你却将它们全砸了,哀家瞧你不是来搜宫,倒是成心与哀家作对。哀家问你,是不是未央宫那个贱婢叫你故意来气哀家的?”
汪直没想到这几口大瓮竟有这么大的来头,忙赔着笑脸道:“奴才该死。奴才不知道这些大瓮是先帝爷留下的,奴才也是心急抓刺客,一时疏忽闯了这么大的祸,还望太后恕罪。”(重复的内容晚点改回来)
“宫中守卫森严,刺客如何能混进来?”太后鼻翼微微翕动,恨声道,“必是未央宫那个贱婢嫌哀家碍眼,故意让你过来生事,想要活活气死哀家?”
汪直心下叫苦不迭,低声下气地说道:“太后息怒。贵妃娘娘对您孝心十足,日夜祈祷您早日痊愈,又怎会让奴才过来捣乱?实在是奴才办事糊涂,闯下大祸,奴才罪该万死。”
张婳撑着油纸伞走到太后身旁,伸手轻抚着她后背,一脸乖巧地说道:“皇祖母,您看下这么大的雨,汪公公还带着人不辞辛劳地挨个宫殿搜寻刺客,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撒谎。所谓不知者不罪,您就暂且饶他一回吧。”
汪直想不到她会出言替自己求情,不由怔了怔,忙道:“太后,奴才即便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骗您,乐工局的阿丑用表演戏法木箱暗中运了一名刺客进宫,事败后已经投河自尽,奴才翻遍了整个乐工局也不见刺客的踪影,所以带人挨个宫殿地搜寻。”
太后将信将疑,冷声问道:“仁寿宫每一个角落可都搜过了?”
“搜过了。”
“可有发现刺客?”
汪直满头大汗地答道:“奴才无能,不……不曾发现刺客。”
太后脸色阴沉,喝道:“那还不快带着你的人去别处搜。”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