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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锦宓阁,朱祐樘抱着张婳径直走到寝殿,将她轻轻地放在榻上,温言问道:“累了吧?我去叫婢女进来打水服侍你洗漱。”
张婳却拉住他的衣袖,微笑问道:“你可有话要问我?”今晚的事情就算能瞒过所有人的眼睛,也休想骗过睿智精明的他。
朱祐樘脸色黯然,将她额前的一缕头发拔到耳后,涩声道:“以后不要再费神筹谋这些事情,我会护你和孩子平平安安。”
“我没有和你商量过,就私自作主设局将万宝珠禁足,这会不会影响到你的计划?”
“什么样的计划都不能与你和孩子相比。将她禁足也好,免得整日无事兴风作浪。”
“什么样的计划都不能与你和孩子相比。将她禁足也好,免得整日无事兴风作浪。”
张婳心下苦笑,即使困得住万宝珠,也奈何不了老妖妇,以后的日子恐怕没有那么轻松。
“什么都别多想,万事有我。”朱祐樘吻了吻她脸颊,静静地抱了她一会儿,掀帘出去叫小宫女进来服侍张婳洗漱,两人收拾妥当后,上床歇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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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昏,天际残阳如血,黄色的琉璃瓦折射出万丈光芒,晃得人一阵晕眩。
张婳沿着假山慢步而行,随手摘了一小簇开得正盛的茉莉花,簪在衣襟上,清香沁脾。
小环忽“咦”的一声,指着远处说道:“小姐,那不是许淑女么?她一个人站在那里作甚么?”
张婳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,却见一名穿着月白色衣裙的女子迎风立在御河边,墨玉般的双眸痴痴地凝望着平滑如镜的御河,比雪还白三分的脸上似有泪痕,风轻轻吹卷着裙裾,似一只白色的鸽子扑楞着翅膀起舞。
小环悄声说道:“小姐,许淑女这是怎么了?还好很伤心呢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