刻上去般深,说话有气无力。
朱祐樘跪在榻前,声音低沉嘶哑:“皇祖母,孙儿不孝,您病重也未能在榻前服侍您。”
“哀家听说你前几日在南海子失踪?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?是不是又是未央宫那个贱婢想要害你?”
朱祐樘眉头微皱,他想尽办法瞒住此事,却还是被太后知晓了,遂撒谎道:“不是。是孙儿和婳婳去深林里狩猎迷路了,费了几天时间才走出林子。”
“你不必哄哀家,哀家虽病着,心里可亮堂着呢。一定又是那个贱婢干的好事。”太后忽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朱祐樘忙抚着她后背顺气,满脸担忧:“皇祖母,您别再操心孙儿的事,孙儿已经长大,会保护自己。”
张婳倒了一杯水,喂到她嘴边,关切地道:“皇祖母,先喝口水。”
太后就着她的手喝了几口,喘了一口气说道:“哀家没事。那个贱婢没死,哀家还舍不得闭眼。”
朱祐樘脸色黯然,喂她喝完药,等她入睡后,方和张婳轻手轻脚地离开。
“皇祖母的身子越来越不济了。父皇只来过一回,再没有踏足过仁寿宫。”张婳叹了一口气,“太医说皇祖母是郁结于心,病情才会加重。可父皇到现在都不肯原谅皇祖母。”
朱祐樘幽深的双眸蕴着几分怒意与哀伤:“在父皇心中,万氏居然比皇祖母还重要!”
张婳心下叹气,连太后都不是老妖妇的对手,他们还有活命的机会吗?
回到慈庆宫,两人径直去了书房,朱祐樘静下心坐在紫檀长案前批阅奏章,张婳则歪在美人榻上看画本,旁边珐琅大瓮里放着一座双龙戏珠冰雕,满室弥漫着清凉的水汽。
“咚”一声轻响,张婳手中的画本掉落在地上。朱祐樘抬眸望去,却见她不知何时睡着了,摇头笑了笑,长身而起,轻轻地抱起她走到内室将她放在榻上,修长晶莹的手指拂过她脸庞,双眸闪过一抹黯然,将她留在身边到底是对还是错呢?
张婳醒来时窗外已是暮色四合,伸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