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朱祐樘忙推门进屋,却见紫玥穿着太监的衣袍躺在破旧的床上,乌黑如墨的青丝似瀑布般散在枕间,衬得一张脸比纸还苍白,双眸紧闭,印堂隐隐呈现出一股青黑之色,也不知是死是活。
他心中大恸,立即松开张婳,三步并两步地奔到床边,颤抖着双手握着紫玥纤细的腕,脉博微弱地跳动,没有停止,一颗心方缓缓地落回原处,望向床边的周谨问道:“她如何?”
“紫玥姑娘中了铁砂掌,五脏六腑受到重创,幸亏她身上穿了乌丝护甲,不然早已当场毙命。”周谨眉头紧皱,拈着一枚金针颇有些为难地道,“金针渡穴虽可以保住姑娘的性命,可紫玥姑娘毕竟是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…”
朱祐樘已明白他的意思,立即打断道:“救命要紧,不必拘泥于小节。”
周谨垂首答道:“是。”
朱祐樘坐在床沿上替紫玥除下外袍,乌丝护甲等衣物,只余一件芙蓉色绣水仙肚兜,又小心翼翼地将她翻了个身,动作十分地轻柔,仿佛她是一件易碎的瓷娃娃,让她趴在床上,却见她白晳的背上赫然有一个黑色的掌印,触目惊心。
他脸色一暗,眉头紧拧,长身而起,沉默地退到旁边,一瞬不瞬地盯着紫玥苍白的容颜。约莫过了一个时辰,周谨收回金针,拭了一把额上的汗水,从药箱里取出一瓶药呈给朱祐樘,恭谨地道:“殿下,这是外敷的药,每日敷三次,需连续敷十日。微臣再开一张方子,配合着汤药,紫玥姑娘的伤休养半个月就会痊愈。”
朱祐樘点了点,紧绷的脸色微微松下来,打开药瓶,取了点白色膏体轻轻地涂抹在紫玥后背的那个掌印上,敷完药拿起一块干净的纱布包扎,又替她穿回衣袍,然后便沉默地坐在榻沿上望着昏迷中的紫玥,眉目间蕴着浓得化不开的哀伤与愧疚。
张婳自进屋后一直静静地站在角落里,本想上前帮忙,可看到朱祐樘望着紫玥专注的神情,忽然觉得他一定不愿意别人插手,遂安静地站在原地,听到周谨的话,松了一口气,她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