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念桃闻言吓得险些晕过去,膝行到张婳面前,紧紧地抓着她的衣摆,惶恐地道:“太子妃,求您救救奴婢。”
张婳冷冷地盯着她,神色镇定如初:“剩下的益母草到底去了何处?本宫劝你如实招来,免得受皮肉之苦。”
念桃难以置信地望着她,惶恐地道:“太子妃,您……您不救奴婢么?”
张婳冷静地问道:“到底是谁指使你这么做?”
念桃面如死灰,身子簌簌颤抖,眼睛充满绝望与恐惧。
白菱想起一事,说道:“苏选侍的安胎药是由墨梅负责煎熬,你与墨梅是同乡,素来感情要好,昨儿你特地跑到小厨房找墨梅,必是趁墨梅不注意,将益母草混进了安胎药中。”
念桃脸色惨白,颤抖地说道:“奴婢冤枉。”
太后寒声道:“还不将这个贱婢拖出去。”
念桃被几名太监拖走,口中不住地尖叫道:“太子妃,救命!太子妃,救命!……”
张婳心下发冷,念桃虽然抵死不招,可口口声声喊她救命,摆明了告诉众人是受了她的指使将益母草混进安胎药里,欲使苏选侍滑胎。
殿外传来凄厉的惨叫声。殿内的宫女太监们脸上俱是流露出一种兔死狐悲的哀伤。
须臾,两名小太监拖着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进殿。太后轻揉着额角,冷冷地问道:“到底是谁指使你将益母草混入苏选侍的安胎药里。”
念桃已是奄奄一息,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是……是太子妃。”
殿内诸人纷纷望向张婳,神色各异。太后冷笑:“太子妃,这个贱婢对你可真是一片忠心,被打得去了半条命才肯招认。”
张婳深吸了一口气,沉静地说道:“皇祖母,谋害皇嗣是死罪。孙媳即便想要加害苏选侍,也会让身边的心腹绿翘,小环,金莲,碧桃她们几人去办。这个念桃只是孙媳殿里打扫杂役的低等宫女,孙媳又怎会将如此重要的事情交给她呢?此事很明显是有人想嫁祸于孙媳。请皇祖母明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