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劫。”
张婳脸色煞白,泪如雨下,自责道:“是臣妾害死了小元子,小平子。若不是臣妾自作聪明,设局引蛇出洞,那人也不会狗急跳墙,纵火烧屋。”
朱佑樘温柔地拭去她脸上的泪水,忍不住将她拥在怀中,如哄小孩般柔声道:“不哭!不哭!这事不能怪你!”
张婳第一次没有避开他,伏在他怀里哭了个尽兴,末了抬起一张梨花带雨般的脸,抽抽噎噎地问道:“殿下可有抓到纵火之人。”
“抓到了。”朱佑樘替她理了理鬓发,皱眉道,“那人自称是多福的干儿子,口口声声说要烧死许清如替多福报仇。我已让德全带他去地牢,明日应该会有口供。”
张婳想了想,挣开他的怀抱,下榻趿着鞋向屋外走去。
朱佑樘拉住她的手臂,好笑地问道:“这么晚了,你想去哪里?”
张婳担忧地道:“不知道许清如有没有逃出来,臣妾去明瑟阁看看,”
“这种事情让奴才们去做。”朱佑樘将她摁回床上,温言道,“天快亮了,你上床再歇一会儿。”转身出去着人去明瑟阁打探火势状况。
张婳哪里肯睡,在屋里走来走去。过了一柱香时间,绿翘方进来禀道:“明瑟阁的火势已扑灭,许淑女只是受了些惊吓,并无大碍。”
张婳松了一口气,挥手命她退下,瞥见朱佑樘倚在榻边,脸色有几分疲惫,想起适才醒来时他仿佛一直守在床边,又想着他明日一早要去文华殿讲读,若自己不上床歇息,他肯定也无法安睡,遂忙爬到床上躺下,说道:“殿下,您早些歇息。”
朱佑樘微笑颔首,脱下靴子,放下绯色销金帐帷,在她身边躺下。两人中间依然隔着一个人的距离,谁也没有越雷池一步。
次日张婳醒来,已是寅时三刻,朱佑樘早已离去,洗漱更衣后,苏选侍,杜芊羽,冯淑女进来请安。
张婳端坐在宝座上,说道:“昨夜明瑟阁走水,房屋多半烧毁,选侍的鸣鸾轩宽阔,本宫想让许淑女暂时先过去和选侍挤一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