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
张婳想起当初万贵妃设计的那出“苦肉计”,怕被他再次误会,忙摇头道:“没有。”
朱佑樘盯着她,脸色温和,目光却清冷如水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是么?”
张婳清澈的大眼睛忽闪忽闪,笑眯眯地说道:“脚长在臣妾身上,有没有崴到脚,臣妾还不清楚么?殿下若不信,臣妾走几步给您看看。”说罢冲他甜甜一笑,果真向前走了几步,每一步却像行走在刀尖上,痛得额上冷汗直流,“哎哟”一声,摔向地上,身子尚未触到坚硬的青砖地上,陡地一轻,已被人打横抱起。
张婳见他嘴唇紧抿,双眸蕴着几分怒意,立即乖乖地抱着他脖颈,说道:“虽然崴了脚,臣妾一点都不觉得疼,殿下,您还是放我下来吧。”
朱佑樘淡淡地瞟了她一眼,在他比冰还冷的目光注视下,张婳声音越说越低,最后干脆闭嘴。
到了霁月殿,朱佑樘径直抱着她走进寝殿,将她放在床榻上,弯腰除去她鞋袜,却见她左脚红肿如馒头,眉头微皱,命德全取来御制的药油,蹲在榻边,欲替她涂抹。
张婳惊得瞠目结舌,忙将脚缩回,结结巴巴地道:“殿下,这种事情还是让小环来做吧。”
小环闻言立即上前,恭敬地说道:“殿下,您到一旁歇着吧,让奴婢替太子妃上约。”
“你们都退下。”朱佑樘眼皮也未抬一下,将药油涂在她脚踝上,轻轻地揉按着。
小环,德全等见状躬身退出去。
张婳心底哀叹一声,她是在做噩梦吧,太子居然纡尊降贵地为她涂药按摩???
想起初进延祺宫时被蔡尚仪罚站了一日,双腿酸痛不堪,是沈兰曦命人打来热水,为她按摩,此情此景仿佛便在昨日,可一眨眼,她和沈兰曦竟成了陌路。
朱佑樘问道:“是不是很疼?”
张婳茫然地摇摇头。
朱佑樘皱眉道:“那为何哭了?”
张婳抬手一摸,脸上一片濡湿冰冷,原来不知不觉竟然哭了?拭了拭眼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