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她,紧张地问道:“太子妃,您没事吧?”
张婳拭了一把额上的冷汗,挥手道:“你们都下去歇着吧。”
金莲有些不放心:“还是让奴婢留下来服侍您吧!”
张婳暗想,朱佑樘的行踪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。遂摇头,“都下去吧。”众人皆知她歇息时不喜欢有人在旁边伺候,遂齐齐躬身退下。
张婳愁眉苦脸地走向寝殿,刚推开门,险些吓了一跳,只见朱佑樘靠在榻上,脸色有几分痛楚,肩上中了一剑,伤口正汨汨地涌出嫣红浓稠的液体,屋内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。
张婳脸色大变,手忙脚乱地寻出一些疗伤物事,又打来一盆热水,柔声道:“殿下,您忍着点。臣妾先给您清洗伤口。”
朱佑樘淡淡地“唔”了一声。
张婳小心地除去他身上的夜行衣,只见右肩有一道极深的剑伤,隐隐可见白骨,极力压下心中的恐惧,拿起金盆里热绵布,拧了一把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伤口。
朱佑樘眉头紧皱,显然极为痛苦,嘴唇却紧紧抿着,哼都未哼一声。
张婳额上满是冷汗,颤抖着手清洗完伤口,取出御制的金创药洒在伤口上,血立即止住,最后拿干净的白棉布包扎好伤口,让朱佑樘躺在床上,替他盖好被子,收拾好地上的血衣及疗伤物品,方长长地吁了一口气,搬了一把锦杌,守在床边,万一夜里朱佑樘有什么动静,她也好方便照顾。
朱佑樘脸色微白,双眸紧闭,也不知是昏过去了还是睡过去。张婳探手摸了摸他的额头,松了一口气,幸好没有发烧,忙了半夜,实在困极,便趴床沿上,沉沉睡过去。
睡梦中,感觉似乎有人在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脸,一下子惊醒过来,睁开眼,却见朱佑樘一脸温柔地望着她,心突突地跳了几下,下意识地擦了擦嘴角,呃,她睡觉应该没有留口水吧?
朱佑樘身子向里挪了挪,空出一块地方,含笑道:“上来睡吧。”
张婳脸色微红,瞥见窗外天际已露鱼肚白,忙道:“不早了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