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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连数日,朱佑樘都不曾踏足霁月殿,仿佛已经忘了慈庆宫还有张婳这号人。小环急得团团转,愁眉苦脸地说道:“殿下为何都不来霁月殿?”
“不来更好。”张婳悠闲地磕着瓜子,满不在乎说道,“我们清清静静地过日子,多自在啊!”
小环不住地唉声叹气:“小姐,您什么时候才能开窍啊?再这样下去,您的霁月殿早晚得让给苏选侍住。”
张婳笑了笑,没心没肺地道:“她若有这个本事,我立刻腾出位置让给她。”
正说笑着,未央宫的小太监忽进殿,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,垂首道:“传贵妃娘娘的话,请太子妃去未央宫品茗。”
张婳心“咯噔”一下,品茗?打死她也不相信万贵妃会有闲情逸致与她品茗。该不会让她下毒谋害太子吧?那可是诛九族的死罪!想了想,万贵妃的事情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,遂独自跟着小内监去了未央宫。
万贵妃端坐在宝座上,发髻两侧金累丝嵌东珠凤钗坠着长长的珠串,一派的雍容富贵。张婳趋步上前,福了福身,恭敬地道:“娘娘万福金安。”
万贵妃慢悠悠地啜了一口茶,道:“坐吧!”
张婳道谢后,走过去坐在她下首,小宫女立即上前奉上茶。
“你可真是有出息,洞房花烛之夜竟然让太子宿在其他女人屋里。”万贵妃轻轻摩挲着粉彩描金蕃莲纹茶盏,声音透着几分慵懒。
张婳汗颜,心下腹诽,这还不是拜您所赐!忽心念一转,看她的神情,似乎并不知道新婚之夜朱佑樘寒疾发作之事,那个薰球应该不是她搞的鬼!思索了一会儿,装作无比羞愧地说道:“都是臣媳不懂事,触怒了太子,才落得独守空房。”
万贵妃“哦”了一声,曼声问道:“你做了何事惹怒了太子?”
张婳微垂着头,心中转过千百个念头,万贵妃到底知道多少?她问这话可是在试探自己对她是否忠诚?微微沉思,故作惶恐地说道:“臣媳的父亲只是名个小小的国子监主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