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殿内悄然无声,鎏金雕刻双龙戏珠大鼎里焚着名贵的香料,细烟袅袅,不绝如缕。空气里胶凝着一股沉重的压迫感。
张婳闻言提到嗓眼的心一下子落下,不屑地扯了扯嘴角,杨彩蝶是不是得失心疯了?每个秀女入宫前都要经过稳婆检查,再在臂上点上守宫砂,她若不是处子之身,如何能瞒过稳婆?
转念一想,杨彩蝶胆敢在太后,皇帝面前说她不是处子,必是有备而来。
果然,杨彩蝶磕了一个响头,笃定地说道:“太后若不信,可以派人检查一下张婳手臂上的守宫砂是否还在。”
太后望向身边伺候的石竹,石竹会意,走到张婳面前,卷起她衣袖,却见她白藕似的手臂洁白无暇,并无那一点殷红如血的守宫砂!
张婳只觉脑袋“轰”的一声,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莹白如玉的手臂,那点守宫砂怎么会突然消失了?这段时间,她忙着查探浣衣局,又伤心沈兰曦的遭遇,竟连什么时候被人钻了空子都不知道。
石竹眼中闪过一丝怜悯,放下她衣袖,躬身道:“启禀太后,秀女张婳手臂上确实没有守宫砂。”
秀女们纷纷惊异地望向张婳,目光大多是鄙夷与幸灾乐祸。
太后脸罩寒霜,额上青筋暴起,重重地拍了一下赤金雕云凤纹扶手,怒道:“大胆张婳,竟敢以不洁之身参加选妃!!”
张婳脸白如纸,“扑通”跪在地上,磕头道:“太后息怒!每个秀女入宫都由稳婆点上守宫砂,臣女若非完壁之身,又如何能通过稳婆的查验?请太后明查!”
太后微微犹豫了一下,尚未开口,杨彩蝶抢着说道:“太后,张婳生性狡猾,一定是她使了什么奸计,才蒙骗过宫中的稳婆。”又磕了一个头,“臣女不但知道她并非处子之身,还知道她的相好是何人。”
“何人?如实禀来。”太后神色凝重,沉声说道。
“实话实说,若有一句谎话……”万贵妃呷了一口葡萄酒,懒洋洋地说道:“你在宫中也住了三个月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