?
“放心,天塌下来,有我替你顶着。”张婳剥了一枚瓜子放入嘴中,嘎吱嘎吱地嚼着,一副没心没肺的样子。
小环欲哭无泪,小姐您过几日便要入宫了,到时候我便是砧板上的鱼,任人宰割了。
远处忽地出现两个黑点,缓慢地移动着,一步步地朝土地庙走来。
小环眼尖,惊喜地叫道:“小姐,是那两个戏子。”忙快步奔上去,却见那两人鼻青脸肿,衣衫破烂,狼狈不堪。
小环大惊,难不成他们被夫人发现毒打了一顿?
“发生了什么事?”张婳包起葵花子放入怀中,镇定地问道,眉目间并无半分惊讶,仿佛早就料到会有这般局面。
那两个戏子犹似惊魂未定,声泪俱下地诉说着所遭遇的事,末了,鬼哭狼嚎地叫道:“张大小姐,我们兄弟差点就……就回不来了。”说罢,又呜呜咽咽地哭起来。
张婳默然半晌,从腕上褪下和田玉手镯:“这镯子少说也值个五六百两银子。拿去换了钱给你们父亲治病。”
两人接过玉镯,千恩万谢地走了。
小环却惊骇得瞪大双眼,结结巴巴地道:“怎么会遇上贼人?梅花坡那一带没听说过有贼匪啊。”
“梅花坡没有贼匪,可青县有啊。”张婳捡起一根树枝,在地上写了几个地名,“去普济寺共有两条路,一条从梅花坡借道,另一条则是取道大羊岭,虽然远了点,但却很安全。而梅花坡毗邻青县,一向人迹罕至,极少有人会选择这条路。”
“赖妈妈?青县?梅花坡?”小环喃喃地自言自语,脑子转过弯来,惊道,“小姐,您是不是一早就知道夫人串通山贼劫……劫车?所以才找那两个戏子假扮成我们?”
“杨氏为人精明吝啬,不可能无缘无故地拿出十根金条。何况放着路程近的慈清寺不去,却改去普济寺,鬼才信没有问题。”张婳嘴角弯起一抹讥诮。
三日前,在得知杨氏改去普济寺进香时,她命小环去戏班找了两个体形与她们相近的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