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『药』吃正好。”
太后先是没有出声,只是将婉贵人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,才慢慢说道:“圣驾归銮,今儿这样的好日子,你倒是打扮的素雅就不怕旁人抢了你的风头,在皇上面前显不出你来么?”
陈青青忽然觉得吸入心肺的苦涩如此浓烈,似乎那『药』的苦味儿都被她一个人吸了个干干净净。“太后取笑臣妾了,在皇上面前,哪里轮得着臣妾有什么风头。显不出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。但臣妾心想,皇上惦记太后,必当询问臣妾连日以来慈宁宫侍疾的种种。如此说来,臣妾是托了太后的福。”
“托福?”太后知道,关于皇上生母的事情,后宫里鲜有人知晓。即便是知晓,面儿上也绝对没有人会提起来。这些日子,婉贵人对自己的照顾可谓体贴细致,没有半点疏漏。
如此说来,给她指一条明路走,也成了情理之中的事情。太后凛起并不算浓的长眉,清淡一笑:“皇上此番回銮,最惦念的必然是哀家的病痛。你只管等着皇上来便是,哀家身子不好不能走出这慈宁宫,你陪着哀家才显得你乖巧懂事。”
其实不用太后说,陈青青也是这么想得。左右她都是碍眼的人,皇上只要一想起她,就会莫名其妙的想起甄洛山,想起那段根本就不光彩的往事来。凡此种种,都是皇上嫌恶她的前因,她想要努力的扭转局面,光靠一个怡嫔根本不足成事。
虽然纯妃的话有些道理,可纯妃为人太过『奸』猾刁毒,与她走得太近,随时都有可能会被拖下水。这么看来,太后倒是成了一线生机。“臣妾自知不讨皇上的喜欢,但能侍奉在太后身侧,却是天大的福分。不瞒太后,臣妾也没想过去迎驾。能安安稳稳的侍奉在太后身侧,臣妾已经比无所求了。”
“你年纪轻轻的,何苦说这些丧气的话。”太后虚了虚狭长的凤目,倚着团垫儿舒舒服服的『揉』着双手。“哀家即便是到了这个岁数,还是不愿意服老不愿意认命。你要是真对皇上无情倒也罢了,若有一丝,决不可轻易辜负了自己。”
听到