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微的一些失落就好。”
兰昕看了一眼魏氏搁下的参汤,含笑伸出双手,慢慢的将汤端奉于皇上。“喝与不喝,皆要看皇上的喜欢。臣妾能做的有限,虽然侍奉在皇上身侧十数年,可终究不够妥帖。每每都有疏漏之处,惹皇上心烦不痛快。
倘若此事办的不好,也请皇上不要生闷气。责罚怨怼臣妾是小,伤了龙体却是臣妾的过失了。”
迟疑片刻,弘历看了一眼兰昕手里的汤碗,终于还是端起来喝了一小口。随即搁在了桌面上。“当年的事情,朕不想再提起。何况朕知道,也并非是皇后的主意。娴妃办事的确缜密,可未免喜欢自作主张,加之她又是决绝硬朗的心『性』,许多事情上不动的张弛有度,一味只知道要强,到底也是她执拗所致。
从前朕觉得她率『性』而为,不失直爽可爱。但接二连三的遭遇她这样的‘耿直’,朕才觉得这样到底不好。”
兰昕眼尾冷光凝滞,心里好生奇怪。皇上怎么会突然提及娴妃,当年皇上要她想辙儿处置了洛樱,她便狠下心,下了重手,让娴妃将人弄出去了结了。正因为洛樱到底难逃一死,才惹得皇上心情不好。而使女高凌曦,就是这个功夫得了皇上的宠幸,一举攀附上皇恩。
但怎么听皇上的话音儿,这件事像是娴妃自作主张而为之?从头到尾,兰昕都没有对皇上说过这样的话。难道这其中还有什么误会不成?“娴妃她也是在意皇上的缘故,虽然『性』子硬了些,但她的心是好的。”
“朕知道。”弘历『揉』了『揉』眉心,又转了转拇指上的羊脂白玉扳指:“入宫之后,朕对她的恩宠越发寡淡,一则是气恼她过分决绝,冰冷的没有一丝温度。倘若朕如同在府上时,许她过盛恩宠,怕是后宫里不知多少宫嫔要因为她的决绝铁腕而遭殃。
二则,只因朕还是在意与她的情分,才希望她能好好的磨练磨练心『性』。”说到这儿,弘历深邃的目光之中,似乎添加了一抹笑意:“现在不是很好了么?娴妃柔婉了许多,更懂朕的心思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