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疼,恐怕只有伤心的人才能分辨才能体会。弘历不会,皇上不会。
“御医是怎么说的?”兰昕像是问贵妃,也像是问皇上,语气略微有些着急。
弘历看了她一眼,泫然道:“乃内因阴虚之症。邪中于阴,脉相足见微弱,伴随手足厥冷。”言毕弘历轻轻『揉』捏鼻骨,缓了口气道:“幸亏发现的及时,还不至于酿成大祸。朕已经吩咐御医细细诊治,相信假以时日,病情便可慢慢的好转。”
“让皇上皇后忧心了,臣妾罪过。”高凌曦不是想讨好谁,也不是将自己摆在谦卑的位置,她心里也有气,于是温婉之下,深深的埋藏着刻意的疏离。好像她自己也从未看透过面前的男子。甚至不愿意与他亲近。
被他攥着的手指,犹如一根根冰冷的冰溜子,怎么也捂不热。而内心的抵触,让她根本无从感觉到来自他的温热与柔情。她们经历过生死,那时是真的彼此需要对方,但或许,不过是一时的感触与感动罢了。当日子恢复了平静,心也不再那样激动了。
于是那种生死相依的感觉,终究还是被红墙里的岁月,打磨的光滑平淡了。
“时辰也不早了,皇上明儿一早还要上朝,贵妃这里就交给臣妾来照顾吧。”兰昕不想再和他离的这样近,怕自己一时控制不了心中的怨愤,会做出连她都无法预测的举动。倒不如眼不见为净,不看见他,或许心里能好受一些也未可知。
弘历正要说什么,却是内侍监通传,说娴妃来了。“这么晚,你竟也过来了。”弘历有小小的惊讶,但是瞧见娴妃来,他还是舒心的。
“臣妾从慈宁宫返回寝宫的路上,遇见了返回御『药』房取『药』的小太监,得知贵妃身子不爽,而皇上皇后俱在,便赶紧来瞧一瞧。”盼语没有过多的情绪外泄,说话的时候规矩的福了福身。“贵妃可觉着好些了么?”
“有劳娴妃惦记,本宫无妨。”高凌曦的眸子,依旧只有空洞。从前的黑曜石,此刻没有一星半点的光彩。从她的眼神,你根本不可能看见她的心事。除非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