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,原来自己做人做事竟如此的失败。非但没有保住永琏,就连一片真心也换不回来。”
索澜不禁有些愕然,好端端的,皇后这是怎么了。但稍微一想,她也立即明白过来:“娘娘,您是知道的,纯妃的话不能相信。她是唯恐天下不『乱』,又巴不得娘娘您心里不痛快,于是只要有能让您不舒坦的机会,她便是绝不会放过。
说句大不敬的话,这满后宫里挑着人来问,又谁不知道她纯妃做的是皇后太后的梦。娘娘您又何必太在意她说了些什么。左不过听一听也就该翻过去了。”
“本宫无妨。”兰昕抹去了脸上的泪水,竭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,没有被纯妃的几句话搅『乱』了心神。然则真正刺痛她神经的,是皇上的种种行为。那一日,她若是不拦着他,他会讲明白这些事情么?
若果是真的会讲明白,兰昕倒情愿这些事情是从弘历口中说出来的。由他亲口说出来,总比让纯妃这起子小人说出来要好许多。“本宫只是后悔,太过相信也太过体谅了。后悔没有听完该说的话,错把自己的心思当成别人的心思了。”
没有永琏之后,弘历就是兰昕唯一的贴心人。却没有想到,握着刀子朝自己挥过来,刺下去的,正是这最贴心的人了。
“奴婢不明白娘娘说的这些。”索澜不知道皇后到底伤心什么,也只能敷衍过去。“但是奴婢知道,无论发生什么事情,皇上一定会向着娘娘,帮着娘娘的。”
兰昕哽咽,片刻才追问了一句:“那你可知道,皇上为何向着本宫,帮着本宫么?”
索澜心直口快:“自然是因为皇上在意娘娘,爱重娘娘了。娘娘与皇上结缡十数年,夫妻情深,恩爱逾常,娘娘自然是皇上心尖儿上的人,自然是皇上最得意最心疼的人了。”
哪里有那么多自然是呢?兰昕以前不明白,总把事情往最好的方面想。可如今明白了,却觉得再没有比这更加讽刺的事情了。难怪当初太后三言两语,就挑拨了皇上对自己的信任,非以为自己早就容不下年氏腹中的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