恩宠。
那种猜不透的感觉,就好比自己是一片挂在树枝上的枯叶,随风瑟瑟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掉下来。兰昕怄红了双眼,却依旧只是微笑。“皇上不必事事对臣妾说明,臣妾也不该事事替皇上做主,扰『乱』圣心。”
“可这件事,朕想说。”这件事并非是宠幸了纯妃的事,还得要从自己向先帝求旨赐婚说起。弘历有些张不开嘴,毕竟当时年少气盛,不愿意看着弘昼一举越过自己,成为先帝更为器重的皇位继承人……但若是不说,后宫里没有不透风的墙,纯妃知晓,用不了多久,旁人必然心中有数。如此一来,自己又将被『逼』到何种田地。
“是。”兰昕顺从的垂下眼睑,只顾着上『药』,却没有表现的特别好奇,又或者太过在意。
许是因为她看上去这样的温和,让人平和,弘历便毫不隐瞒道:“先帝当初赐婚,将你许配朕为福晋,乃是朕亲自请旨求来的恩典。”
原以为皇上是要说阿哥所的事情,却不想说起了陈年旧事。求旨赐婚,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旧事了,兰昕温然一笑,抿唇道:“臣妾知道是皇上的心思。”
弘历微微有些愕然,但只是一瞬间的不自在,很快便恢复了平和:“是了,那时候你与弘昼……想必弘昼一早也已经将那些话说给你听了。”
兰昕这时,才停下手上的动作。“臣妾与和亲王的确相识在先,也确实从他口中,听到一些对危言,只是这些不足以改变臣妾的初衷,能成为宝亲王福晋,是臣妾的荣耀与福分。何况这些年,臣妾过得极好不是么。”
“他的话虽然是出自私心而言,但也并非就不是事实。”弘历并不是多心弘昼与兰昕之间的旧情,而是话已经说到了这里,若不点透,反而白费了方才的苦心。“你是富察氏嫡出的女儿,簪缨世家的出身,能帮衬朕许多。”
“皇上。”兰昕这一回沉着眉宇打断了弘历的话:“先前的事情,臣妾并非没有想过。但这么些年的夫妻情分,讲的是心而非昔日的种种。皇上待臣妾好与不好,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