兀自握住她的手,吩咐李玉道:“摆驾长春宫。”
苏婉蓉以为自己已经足够坚强了,可当她看见永璋的那个瞬间,泪水还是决堤了。“永璋,你怎么样了,你看看额娘啊,是额娘来了。”
永璋因为难受,眉宇拧成一团,他虚弱无力的睁开眼睛,哽咽道:“额娘,我好难受,额娘,我浑身都痒,痒的好难受。”伴随着说话,他胡『乱』的在身上抓了又抓,恨不得挠下一层皮来。
“不可。”苏婉蓉脸『色』大变,急急抓住永璋的手。“若是抓破了患处,不慎感染了炎症,永璋你便会发烧不断。若是烧坏了脑子可怎么办。即便没有引发炎症,疥疮也是最忌讳抓挠的,原本可能只有几粒,被你这样一抓,就会一片一片的长……且疤痕丑陋,怕是永远也消不下去了。还是让额娘给你吹一吹好么?”
瞪大了双眼,永璋似乎也来了精神,他猛地做起身子,惊讶的看着苏婉蓉:“额娘,你说什么,儿子不是痘症,而是疥疮?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?”
“你冷静一点永璋。”苏婉蓉的语气严肃了几分,眼中的恨意却十分的明显:“都是这些该死的宫人,竟敢因为额娘失势而苛待你。额娘来的路上已经听风澜说起,你放心,额娘现在既然已经出来了,就一定会为你讨回公道。”
“这样的脏病,皇阿玛一定会嫌弃儿臣的。”永璋九岁,许多事情他并非不明白,心里也十分恼恨。“身为皇子,儿子得了这样的病,皇阿玛一定会觉得颜面无光。一定会嫌弃儿臣的。”越说越急,两腮腾起『潮』红,永璋眼底噙满了泪水。“是大阿哥,是大阿哥骗我。”
苏婉蓉一惊,急忙捂住了永璋的口鼻,四下里看过没有旁人,才蚊音道: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,你慢慢的说。”
永璋又痒又恨,难受的恨不得打几个滚,却死死的捏住拳头,咬牙道:“大阿哥日前让人送来了一床铺盖,说是看我床铺太薄,遭奴才苛待不忍。却暗中嘱咐我,这铺盖是有问题的……”
“大阿哥是否告诉你,用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