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直在记怨皇后。她是真的不愿意让皇上对皇后这样好,越是嫉妒越是难受,越是难受心里就越不安宁。殿上火炉虽然温暖,可旁人都有些瑟瑟凉凉之感。
唯独她一人例外,从掌心到额头,妒火中烧致使她大汗淋漓。如同搁在铜炉上烤一样,烫的难受。
陈青青见怡嫔脸色不好,也凑了过来,递上了一块帕子。“娘娘这是怎么了,怎的流了这么多汗。莫不是身子虚的缘故吧?若是受不住,娘娘不如先行回宫歇歇?”
柏絮妤拿了帕子,轻巧而迅速的抹去了自己额上鼻尖的汗水,努力挤出微笑:“多谢姐姐关怀,妹妹不过是觉得有些窒闷。许是妹妹宫里冷寂,不惯处处铜炉旺火大殿上的溽热了。无妨。”
秀贵人见婉贵人与怡嫔相谈甚欢,少不得有些不悦。从前她有孕的时候,婉贵人便是这样殷勤的陪伴在自己身侧,如今见怡嫔炙手可热了,她便有这样急急的贴了过去,还真是人不可貌相。成日里闷声不响的也就罢了,原来见风使舵的本事竟然这样不错。
“姐姐真是体贴,做妹妹的能与姐姐亲近,当真是有福气至极的了。”秀贵人不冷不热的口吻,任是谁都能听出讥讽揶揄之意。冲着婉贵人说完了这番话,她便扭着腰肢,旋身站在了愉嫔身后:“娘娘也是健忘,好些时候没有来臣妾宫里坐坐了,上一回来,似乎还是为了宽慰臣妾。”
其其格眉心一跳,嫌恶的扭头瞧她一眼,心里明白她是说和娴妃有关的那件事。“妹妹真是好记性,若你不提,本宫差点忘了,还曾经去你宫里宽慰过你。只是今非昔比,妹妹如今精神气儿极好,亦不是当日可比的。自然用不着本宫时时刻刻去宽慰。”
秀贵人抬起头,看了一眼皇后手里的琥珀,眉心便突突的抽搐几下:“妹妹自然是好多了,可姐姐却健忘。当日宽慰之时,姐姐曾许我什么。转眼间竟然忘得一干二净了,姐姐可真真儿是贵人。”
金沛姿瞧着愉嫔的脸色像是不那么好了,少不得好奇道:“你们再说什么呢?”
“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