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更何况,裕太妃又寿康宫里安居颐养天年,和亲王再大胆,也不敢不顾惜额娘的安危。”
见皇上没有开口,似乎是不赞同自己的观点。兰昕继而道:“皇上是否担心,和亲王这样一闹,会污损了皇家的清誉?”
“不错。”弘历总算是回了口气:“先帝当年登基,九王夺嫡险象环生,朕自虽然年幼,但多少知道其中的惊险。如今朕的手足,只剩下这嫡亲的弘昼了,他有是皇额娘抚育的儿子,多少亲厚些,不到万不得已,朕也不希望事情的太绝。?苦恼就在于,政事要紧,不容他这样疯癫恣意。可若总让他投闲置散,又似乎是朕信不过手足……”
兰昕越发觉得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儿,毕竟皇上从来不会对自己说朝政上的事儿。“皇上,关乎朝政,臣妾不懂也不敢妄自议论。只因和亲王乃是皇上的手足,当为皇上的家事。臣妾作为皇嫂,也不希望看见和亲王落魄下去。
不如……皇上赏一些外放轻松的差事,权当是让和亲王出去散散心了。一旦和亲王离京,京中的流言蜚语自然也就淡了。且说和亲王有事情做,或许就不会闹出什么乱子了。”
缓缓的笑了出来,兰昕定神道:“这只是臣妾的一点拙计,还望皇上定夺。”
“也好,许你说得对。”弘历凝神颔首,目光有些空洞,转睛道:“朕遇到这些烦心扰神的家事,也只能说与你听。所以兰昕,希望你对朕能一如当初,若此,朕便算是安慰了。”
兰昕无声的笑着,再一次伏在了皇上胸前。“臣妾能为皇上分忧,心中愉悦。”
轻轻的取下了皇后鬓边的淡紫色宫花,浅浅的米珠点缀成花蕊,似乎能嗅到香味儿。弘历不免有些奇怪:“这宫花怎的会有香气,且如此馥郁。”
听他转了话题,兰昕悬着的心不免松快了几分:“皇上日理万机,心绪南宁,难怪会有错觉了。岂是宫花香气馥郁,而是臣妾让人点了些龙脑香。”
顺着兰昕的目光,弘历果然瞧见了烟雾缭绕的金凤梧桐鎏金香炉,小巧儿的镂空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