交给位分高的宫嫔抚育,往后那咸福宫的厢房,就是她终老的冷宫了。
若不是碧澜鲜榨了豆浆,没来得及过滤,就送去了咸福宫。谁会想着只用来滤药渣的布会让人动了手脚呢。我真心以为,碧鲁氏再也掀不起后宫半点风波了。却不想,她从来就没有走出这漩涡,也永远都走不出去了。”
似笑非笑的表情,让盼语看起来很浮躁:“贵妃有句话说对了,我是真的不太了解你。若是在府中,出了这样的事情,你顶多一笑了之。那碧鲁氏又是你根本不喜欢的人,你管她的死活做什么,何必替她惋惜。而今这一番韵味儿,倒是让我颠三倒四的迷糊起来了。
难不成贵妃你想保住碧鲁氏的龙胎?”
“你不是说了,那胎是我照顾的,若是有闪失,最难以向皇上交代。”高凌曦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,忽然就对碧鲁氏起了恻隐之心。只是她不愿意承认罢了,这一份怜悯,早应该随着她一文不值的良知消失的干干净净。
可那一日看着一心求死的碧鲁氏,她还是心软了。那样迫切的想要将她骂醒,挽留住她的性命和这个可怜的孩子。
“也许,是……我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孩子了吧。总希望旁人能有。”高凌曦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泪意,没有让自己的眸子里沁出不忍之色。“永璋在这里,我根本顾及不了。这样下去,怕两头都有闪失,两头都不周全。还是皇后手段够狠,稍微转动转动腕子,就够咱们吃一壶的。”
盼语没有做声,只是抿着唇齿间依旧浓郁的苦涩,慢慢的沉下了脸。
“我知道,你并不相信我的话。你不信是皇后害的你至今没有子嗣,所以你也不预备和我并肩。”高凌曦语调温和,总算恢复了如常的样子。“你现在的恩宠可谓蒸蒸日上,即便不与我联手,终究也没有什么妨碍。我能威胁得了你一时,却威胁不了你一世,路怎么走,且看你自己的意思吧。”
顿了顿,高凌曦扬声唤了碧澜:“娴妃与本宫从延辉阁一路走回来也乏了,你吩咐下去,让王喜子用本宫的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