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说去,慧贵妃还是基于凤冠,这次无所不用的妄图拉拢我。其实何必呢,单凭你这份心智,有什么是要不来的?”
“娴妃太看得起我了。”高凌曦的声音显然艰涩:“之所以希望你能与我并肩,多少也是因为……阴差阳错之中,我晓得了皇后陷害你的法子。想来没有人能比你更恨,也没有人能比你更适合争这一份高低。”
心里有了这样的念头,高凌曦对着娴妃的目光也柔和了不少:“我入王府之前,就知晓自己有不孕之症,即便空有几分美色,也终究成不了大气候。可没法子啊,为了父亲和族中的其余之人,我不得不冒险入府,从最卑微的使女做起。
一步一步的攀上来,再这期间,我心里有多么的不宁是旁人无从知晓的。害怕恩宠转瞬即逝,害怕这样的出身令我蒙羞,更害怕……倘若有一日,四爷知道我有这样不堪的病,所有的恩宠与疼惜都将如朝露一般,恶狠狠的蒸腾在阳光之下,不复存在。
这一份焦虑与惶恐,像是烙印烫在了心上,久久挥之不去。你这样出身高贵的旗人之后,是永远也无法领会的。”
盼语凝视着高凌曦黑曜石一般的眼眸,还是头一回,觉察出这流光之后,竟然是深深的凄哀与无助。然而她说不错,这一切是自己从来都没有体会过的,一如府便是风光无限的侧福晋,有恩宠与荣耀包裹着自己,哪里又能看见旁人的心酸。“纵然如此,慧贵妃就可以不择手段么?”
高凌曦因为这一句问话有些迷瞪,好半晌才回过神来,平和道:“纵然不如此,该不择手段的时候也要不择手段。皇后连同你,痛下狠手残害了樱格格,难道你就没有怀疑过皇后的动机么?”
“你是怎么知道的?”盼语愕然,此事十分的隐秘,甚至在这一层纸没有捅破之前,自己都不晓得连皇上也知晓此事,还当是皇后一手的安排。
“没有不透风的墙。”高凌曦言语隐晦,却带出了另一段意思:“我知道娴妃你一直有服用坐胎药的习惯,这些年都不曾间断。为的不过是求得一子,让