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送去了,说是皇上身边儿的李玉亲自送了消息过去的。”高翔能看出太后眉眼间的不悦,忙道:“先前失了端慧皇太子,这会儿连伯父也病故了,皇后娘娘还真是福薄……”
“胡嚼。”太后冷哼一声,明显眼底带笑:“皇后福薄与否其实你一个奴才能妄言的。何况皇后真真儿有福着呢。”
“奴才该死。”高翔装模做样的一拍自己的脸:“奴才当着太后的面儿胡嚼,该打。”
太后见他猴机灵的样子掌不住扑哧一笑:“罢了,都下去吧,哀家想一个人待会儿,静一静心,权当是送这位故人一程了。”
雅福应是,恭恭敬敬的退了下来。
“长姐。”傅恒心痛不已,见兰昕一脸的憔悴更是让他难受。“伯父走的很安详,春和得皇上的允许一直在身侧尽孝,您就别伤心了。”
兰昕颔首,忍着泪水:“长姐入宫以来,便鲜少能步出紫禁城,外臣又不便时常入后宫见面。算一算,长姐真是不孝,已经好几年没见过伯父了。”
“皇上感念伯父数十年兢兢业业为国效力,恩准伯父之子富兴袭爵位,进一等伯。”傅恒不想长姐太伤心,便拣了皇上的关心来说。
“你也说了,伯父数十年为国尽忠,福茵庇护后世也实属情理之中的事。”兰昕仰头看这凤舞九天的和玺彩绘,泪水还是慢慢的流淌下来:“阿玛去的早,咱们的指望原本也就是伯父。我虽贵为皇后,却空有皇后的名分,现下连嫡子也无,根本不能凭一己之力撑起富察满门的荣耀。春和,你却不同。”
“长姐莫要伤心了。富察满门的荣耀是重,可在春和看来,始终不及长姐要紧。您又何必……”傅恒岂会不明白兰昕的话意,可入朝为官始终不是他心中所愿。
兰昕缓缓叹了口气,伸手握住了傅恒的手:“你现在是皇上的侍卫,虽然能日日陪伴在圣驾身侧,可终究不是长久之计。入朝为官或许不是你的心愿,可春和,咱们富察家的儿女,又有几个能凭自己的心愿活着?
中宫无子,长姐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