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要拉她的手,而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哭,又为什么要哭,她只有一个动作,那便是紧紧的将永琏揽在怀里,不让任何人把她带走。
却是盼语没看见永琏的脸,怎么也不肯死心似的。动作更加剧烈的去扯皇后的手臂,恨不得用尽全身的力气:“皇后娘娘,您让我看看,永琏到底是怎么了?您让我看看。”
抵死也不肯松手,兰昕不知道自己哪儿来的力气:“走开,别碰本宫的永琏,你走开。”
弘历仰头凝视着空洞的天花,耳边尽是纷杂缭绕之音,他不闻不问,犹如不见,甚至看不见皇后与娴妃的撕扯。
永琏死了,永琏竟然死了,这是他听到最难以承受的心痛。
“皇后娘娘、娴妃娘娘,不要哇……”索澜总算是清醒的,她顾不得自己的身份,硬是想要挡在皇后与娴妃之间,可泪水早已经模糊了她的视线,她不知道该怎能阻止她们,更不知道要怎么让她们停下来去面对这样惨痛的打击。
李玉见皇上良久无语,也耐不住性子了,连忙吩咐了跪在远处的宫婢:“快去拉开皇后娘娘与娴妃娘娘,看别伤着了。”
这话一出口,才有宫人匆匆忙忙的奔上来,拉人的拉人,宽慰的宽慰,原本死寂一般的寝室乌泱泱乱糟糟的让人濒临疯魔。
而兰昕始终没有松开手,她不愿意松开永琏。谁能料到,长久不见面,再见,却已是天人永隔了。
盼语终于本蜂拥而至的宫婢按住了手脚,一点也不夸张的说,她整个人倒在冰冷的地上。脸贴在还印有花纹的青砖石上,狼狈的不成样子。
可即便这样狼狈,她依然感觉不到自己的失态,她哭着喊着吼着甚至咆哮着,不停的问着皇后同样的一句话:“皇后娘娘,你告诉臣妾,二阿哥是怎么了?”
嘶哑的声音,突兀刺耳,惊了兰昕的心。她猛然清醒过来,哆嗦着唇瓣对娴妃道:“永琏他……没有气息了。”
这话从皇后嘴里说出来,剜心之痛可想而知。盼语猛的失去了力气,犹如一滩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