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才死,根本就是仁至义尽了。否则当时于下院做粗活的时候,随随便便动动小手指头,也能要了她的命。”
高凌曦知道碧澜的性子,绝非天生的歹毒。从前心里也存着仁厚,对宝澜总是忍着让着。可这会儿连她口里也说出了这样怨毒之言,可见那宝澜是真的该死了。“若非本宫让你穿着与乐澜一样的衣裳,偷偷的私会萧风,且让宫里的好些人看到,误以为与萧风私会的人是乐澜。叫宝澜这丫头撞见了,或许她不用死得这么早。”
“这怎么能怪娘娘,根本是她自己福薄。”碧澜想起宝澜质问她的模样,心里便恨的不行。“幸亏奴婢是懂水性的,否则被沁在池底的,恐怕就是奴婢了。现在好了,有了那身儿衣裳,连带着杀人的罪责,也能一并推给承乾宫不是么!”
挣扎间,宝澜抓伤了碧澜的手臂。碧澜心恨在伤处又以剪刀狠划了一下,使伤口深的不似寻常的抓痕。“娘娘宽心,奴婢确保此事干净利落,绝不会让人发现蛛丝马迹。”
“难为你了。”高凌曦握住她的手臂,轻轻将袖子卷起来。一圈又一圈的白纱,却遮挡不住伤口嫣红的血色。“若是有人问起,你便说本宫固执的非要做针黹,你劝本宫有孕不可,本宫不听。夺剪子时不甚划着了你。”
“是,娘娘,奴婢心里有数。”碧澜想起往日对宝澜的容忍,却依旧化解不了宝澜对她的怨恨心里就憋气。加之临死前,那宝澜还大放厥词,说什么萧风宁可选择乐澜那种脸蛋儿好看的,亦不要她……
对于萧风,碧澜又爱又恨,爱是从前在王府上的时候就有的。可恨却是入宫以后,与日俱增的情绪。“娘娘,既然奴婢扮成了乐澜,故意引萧风出现,还穿着宝澜身上的那件衣裳,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人站出来指证萧风?”
“审时度势。”高凌曦简短的四个字,囊括了后宫所有的人心。“他们并非是没有怀疑萧风,可毕竟萧风的身份摆在哪里,平白无故的,他们不敢胡言乱语。但是倘若萧风发难了,皇后娘娘的目光聚焦到他身上,届时那些看见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