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无旁人了,她身怀有孕,怎么敢饮酒。更让其其格奇怪的则是,除了慧贵妃,这阁里再无旁人,连碧澜的身影都不见,慧贵妃一个人怎么会在这儿?
将疑『惑』的目光投向嘉嫔,其其格以为她必然也有顾虑。
果然金沛姿纹丝不动,根本不敢朝前再迈出一步。显然,这浓郁的酒味儿,骗不了人。
“都愣着干什么,天寒地冻的,还不快走进来,将阁门掩上。”高凌曦缩了缩身子,端着茶盏又大抿了一口:“这样的时候,傍着铜炉取暖是最好不过了。从前在府上,我还是使女的时候,最喜欢躲在小厨房里给福晋、侧福晋、格格们熬汤。
那是最暖和的时候,轻松惬意,嗅着淡淡的汤香,脸颊红扑扑的,指尖也不是冰凉冰凉的,虽然热汤不能喝上一口。却能把那种滋味儿留在梦中,多美好的感觉啊,你们可曾试过?”
金沛姿蹙了蹙眉,不悦道:“慧贵妃娘娘是怎么了?好端端的说这些话做什么。今时不同往日,从前的种种皆已经过去,现下娘娘身份尊贵,岂可自轻自辱。何况,娘娘您不是最讨厌旁人无端的旧事重提么?”
其其格倒是没有金沛姿那么喜欢兜圈子说话,明眼人一看便知,这慧贵妃是酗酒晕眩,八成醉了。于是说什么话都只经过嘴巴,不经过心。“姐姐,你何必拦着慧贵妃娘娘呢,话不吐不快,与其憋在心里难受,倒不如一吐为快。好歹咱们也有两双耳朵,能听着不是。”
高凌曦呵呵一笑,兰指轻轻朝着金沛姿一点:“嘉嫔啊,你听听,海贵人才是最聪明的。一眼就看出了本宫的心思,本宫憋得实在太难受了。”她笑着,搁不下手里的茶盏。
金沛姿连忙将阁门关上,陪同的宫人一并都拦在了门外。
其其格咯咯的笑着,像是陪着慧贵妃开心一般:“不瞒慧贵妃娘娘,臣妾也有好久未曾喝个痛快了,那酩酊大醉的滋味儿,真是难以言说的舒坦。”
“酒么!这儿有的是。”高凌曦指了指茶盏,又用花盘底儿的绣鞋,踢了踢脚边的酒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