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一条心。原本是握着丝绢拭汗的,可手一滑,那丝绢便凌空一舞,摇曳的落于地面。
屈膝俯身,雅福替皇后拣了起来:“皇后娘娘,绢子有些脏了,您还要么?”
“洗一洗就净了,尘土其实算不得污秽之物,从来不如人心。”兰昕从她的手里拿过丝绢,若有似无的问了一句:“姑姑久居深宫,见到过不少肮脏污浊的人心吧?”
雅福没有反驳,甚至没有做声,好似没有听见这一句,又仿佛是故作不理。直到接应皇后的侍婢们迎了上来,她才会心一笑:“奴婢还得回去伺候太后,就不远送了。娘娘,您自己小心。”
自己小心,这话显然别有用意。兰昕点一点头:“劳烦姑姑相送了。”
薛贵宁扶着皇后上了凤辇,吆喝一声起,便于辇车一侧,小心翼翼的跟着行走。车辇从慈宁宫出,走上了宽敞而平坦的甬道,四下里再无旁人,他才压低嗓音道:“皇后娘娘,方才您入慈宁宫不久,咱们宫里就捉住了一个小太监。”
兰昕闻言一下子掀起辇车明黄兼青的垂帘,一样低沉着嗓音道:“弄清楚是哪一宫的了?”
“慈宁宫。”薛贵宁不敢抬头,轻声道:“奴才清楚的记得,夜晚搜宫之时,他是跟着雅福姑姑来过的。”
“那便好办了。”这一句话,说的格外酸楚。兰昕一下子放下了帘子,忧心不减,若是这个奴才开口,承认毒毙『奶』娘是他所为,本就是计算之中的事儿,根本与自己疏忽无关,皇上会不会原谅自己?
想起他那么冰冷的声音,没有温度的表情,和疑心的言辞,兰昕简只觉得心不落忍,一剜一剜的疼。“快走,赶紧回宫。”
才走到长春宫门外,朵澜惊讶的发现了皇上的龙辇,正向着次出来。她扶着皇后走下车辇,沉首低音道:“娘娘,您瞧,皇上的龙辇正向着这边来。”
兰昕又惊又喜,猛然偏过头去看,果然是皇上的龙辇,竟一点不错。“薛贵宁,快敞开宫门,准备接驾。”
龙辇稳稳当当的停下来,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