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请容许奴婢斗胆多一句嘴。”溪澜恭顺的伏在地上,竖着耳朵等候皇上恩准。
看出这是个有心思的丫头,弘历也不拆穿,遂道:“朕允准了,你说就是。”
“谢皇上。”溪澜含笑一拜,侧首瞥了一眼同在殿上的乐澜。“奴婢伺候在娴妃娘娘身边许久,最知道娘娘的脾『性』。这样的天,即便是娘娘想要沐浴,也不会择在上午时分。且说,浴室一直都是另外一间厢房,实在没有必要更换成这一间。奴婢总觉得乐澜是存心为祸,实在可疑。还望皇上明察。”
从娴妃的眼中,弘历能看出些许涌动的暗波:“娴妃可觉着溪澜的话对么。”
“皇上,臣妾……”盼语想说是,可她不信乐澜会害自己。目光有些迟缓的划过乐澜苍白的脸庞,才与皇上凝视:“溪澜所言不虚,可臣妾不信乐澜会有这样的心思。”她相信这些年相扶相持的主仆情分,不会是假的。
溪澜闻言不由得委屈,唔哝道:“娘娘啊,奴婢也是就事论事,为您的安危计。否则,谁又知道更换为浴室的内间,梁栋有问题呢?即便您怪奴婢多事,奴婢也不得不疑心,没有这么凑巧的。”
薛贵宁见派出去的人返回,便悄悄迎了过去。
兰昕的目光停留在乐澜脸上,半晌道:“更换浴室是巧合,做这样精致的糕点也是巧合。赶上这样飞沙走石的天气,还是巧合。承乾宫的巧合,未免让人有些不敢相信了。”
“回皇后娘娘的话,那梁木掉下来绝非巧合。”薛贵宁听了禀报,快步走上殿来,哈着腰垂首道:“回话的人说,新换的浴室内间,梁栋上有好几个足迹,灰尘散『乱』,很显然是有人爬上去故意做了手脚。”
“朕以为皇后说得对,没有这么多的巧合。”弘历的话还未说完,窗外便是一声惊雷,轰隆隆的像是炸在耳畔。他屏住呼吸,阖眼听着,疾风骤雨紧随雷声之后,如泼水一般从天而降。那噼里啪啦的响动,搅得人心绪不宁。“知晓是有人做了手脚便好办,阖宫上下一律严查不待,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