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无法留住。
“皇后娘娘万福金安。”苏婉蓉依旧是小鸟依人的娟秀样子,唔哝软调:“嫔妾这会儿来,没搅扰娘娘小憩吧?”
一改往日的宽和,兰昕的眉目里,凝结着一股冰霜,却恰到好处的控制在端庄的范畴。并没有咄咄『逼』人之势,却有压倒一切的凌傲,远远的高于面前的女子,尽管她只是倚着团垫儿而坐,并非端身落座在凤椅之上。“纯嫔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,倘若不是预先知晓本宫会午后小憩片刻,想来也不会这会儿才来。”
没有让她起身,那么就拘着礼好了。苏婉蓉低低卷翘的唇角,若有似无的带着笑意:“皇后娘娘的意思,嫔妾心里明白。想来嫔妾的来意,皇后娘娘您更是看得透彻。”
“本宫只是觉得,纯嫔有话不在晨时请安时说,便是唯独只想说给本宫一人听了。”兰昕扬一扬下巴,示意她不必再拐弯抹角。
苏婉蓉怎么会不明白,只是眼里的那一份纯真,依旧不改颜『色』。可她并不知道,过分的伪装,只会让她显得更加虚伪。“嫔妾去过阿哥所,按照皇后娘娘的吩咐给大阿哥做了一床百家被,亲自送了过去。”
说实在的,旁的兰昕都可以忍,关乎皇嗣关乎永琏,她是怎么也忍不了的。摆明了就是纯嫔的挑衅,难道她还要佯装无谓么?兰昕抿唇冷笑,虽然没有发出声音,可依然震慑人心。“本宫知道纯嫔去过,于是永琏就病了。”
话说的这样直白,苏婉蓉有些不那么自然。尤其是双膝一直弯着,令她很是难受。“嫔妾不过将皇后娘娘吩咐的原话,知会了二阿哥而已。那百家被的由来,总不是臣妾杜撰的吧。”
“的确。”兰昕不否认她的话,还相信她只是添油加醋的表述了一番,甚至一字未改自己关心永璜的本意。令人气恼就在于,这纯嫔是真的抓住了永琏的心思,知道他会因此而难受,知道他会羡慕甚至妒怨,于是便毫不留情的加以利用。可怜永琏不过还是个孩子。
“你说的的确没错。”兰昕『揉』了『揉』自己的腕子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