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以她的心思,必然不会就这么算了。必得想些什么好法子出来,弥补这一层关系。再不就是想出什么好点子,博取皇上的同情。前者令兰昕唾弃,后者又使她唾弃,总归她心里是非常的不喜欢这个纯嫔。
只是当时,兰昕怎么也没有想到,纯嫔的心思,根本不仅如此。
因为心里抵触,兰昕根本不能放下心来,执念使她小心翼翼的提防着纯嫔:“本宫已经让薛贵宁盯着了,有什么风吹草动,一准儿能知道。当然,纯嫔不来,自有她不来的道理。可无论她来或不来,本宫都不能放松警惕。”
看了面前伶俐聪颖的索澜,兰昕忽然想起,她还住在长春宫外,不免问道:“你在下院住着还习惯么?看你衣衫尚且还单薄,内务府分派的换季料子,莫不是还没裁制成衣?”
“多谢娘娘惦记着,下院虽说远些,可奴婢入宫以来就住在那儿,早已习惯了。”索澜温和的笑着:“锦澜姐姐最是关心奴婢,亲手替奴婢缝制换季的衣裳。是奴婢自己舍不得穿,不想糟蹋了姐姐的心意和那么好的料子。”
锦澜正端着冰糖菊花茶走进来,满眼看见的,尽是索澜温和的笑容与皇后宽惠的关心。好像从前芷澜在的时候,大抵也是这么个样子。
心里别扭,锦澜小心的将不悦掩饰了去。理智告诉她,索澜是自己嫡亲的妹妹,她能得到皇后娘娘的赏识,自己也必然跟着沾光。可她还是忍不住会妒忌,像是小虫子酸酸麻麻的爬过自己的身体,抵触、厌恶甚至恐惧,交缠在她心间,难以安宁。
脑子里有存了一个解不开的疑问,为何索澜也能和芷澜那样,与皇后相谈甚欢,亲密至极。而自己伺候了多时,却也只是赔着谨慎小心都来不及?
索澜一见那水晶壶里淡黄的菊花茶,笑意便浓烈起来:“姐姐冲泡的菊花茶,必然是用了进贡入宫的白杭菊吧?一看便知沁心悠扬,滋味儿甘香。”
“本宫正好口渴。”兰昕笑着接了锦澜奉上的菊花茶,会心笑道:“方才说了好一会儿的话,过会儿春和来请安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