死往前爬了两步,哭泣道:“皇上、皇后娘娘,草民的叔叔死的冤枉。他一定是被人灭了口,草民斗胆请求严查此事,还叔叔一个公道。”
“你且去吧,皇上天纵英明,必然不会让逝者含冤莫白。”兰昕宽惠的话,没有一点高高在上的架子,反而平易近人,宽和亲切。听得人心里一阵温暖,十分舒畅。
黄蕊娥十分的不悦,已经懒得与皇后多费口舌了,她兀自往前,走到皇上身前才慢慢的跪下。“皇上,臣妾十分尊重皇后娘娘,私下对娘娘也并未有半点不敬之心。可臣妾并不明白皇后所说的话,寓意何指。
秀贵人的龙胎乃是遭罪『妇』陈氏所害,根本与臣妾无关。她既然已经承认了,又怎么能怪到臣妾头上。蕊娥清白此身,必然不可被无缘无故的怀疑。请皇上带冷宫里的陈氏当堂对峙,还臣妾清白。”
“放心吧。”弘历平和道:“朕不会委屈了你的。”言谈之间多有敷衍之意。且说,弘历心里真正的算计,已经笃定此事与仪嫔脱不了干系了。实际上,那些当门子的来处,他自己也暗中命人追查过。一来二去的,心里的疑『惑』不亚于兰昕。
正是基于此等缘由,弘历存心冷落黄蕊娥。面对着这样不真不实,且蛇蝎心肠的女子,他总会情不自禁的联想到皇太后,那个或许是亲手夺去他生母『性』命的养母。“皇后,陈氏何在,朕亦有兴趣知晓究竟是如何的真相。”
“锦澜。”兰昕对身旁立着的锦澜点头示意,复又转过身去,对上弘历疑『惑』却睿智的眸子:皇上,臣妾一早已经将陈氏从冷宫里接来了长春宫,这会儿正在偏厅等候传唤呢。”
有备而来。这是黄蕊娥脑中一瞬间浮现的字眼,心里登时咯噔一声。皇后连陈青青都接到了宫里来,必然是已经知晓了什么。心慌时,她情不自禁的向殿外睨了一眼,竟然没有发觉彩澜的踪影。这便奇怪了,彩澜这丫头去哪儿?
莫不是她一早就知道了什么,却没有如实的禀告……遭了,定是让皇后收买了去。
黄蕊娥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