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笑,又令她的脸『色』,晦暗了几分:“既然娘娘觉着朵澜堪用,带回去也就是了。臣妾身边儿有个彩澜就够了,不必劳烦娘娘再让内务府送过人来。
寒酸是寒酸了些,可臣妾料想这景仁宫,从今晚后怕是冷清得紧,也根本没有什么要紧事儿需要人来伺候着。”
兰昕攥着淡粉的丝绢,轻轻沾了沾鼻尖上薄薄的香汗。眉目如画,心气儿也顺了不少。从头到尾,她根本是不必理会仪嫔的负气之言,既然目的已经达到了,安排好之后的事儿,什么就都清清楚楚了。臻首娥眉,兰昕庄重一笑:“摆驾回宫。”
心里多少不情愿都好,黄蕊娥还是得一如从前的向兰昕屈膝折腰:“臣妾恭送皇后娘娘。”这咬牙切齿的话,黄蕊娥说的很清淡,寻常的再不能寻常的语气,并没有出卖她心底深深的恨意。她只是不明白,皇后为什么一定要针对自己。
难道不像金沛姿那样迎合讨好,不像苏婉蓉那样温婉顺从,就必得遭皇后的排挤么?越想心里越是生气,眼看着皇后一行人的身影,终于不见,她的脸『色』才逐渐的冷下来:“彩澜啊,你都瞧见了吧,皇上的恩宠不再,就连咱们这一位标榜宽和的皇后,落井下石的功夫也看尽了。”
“娘娘,您万万要保重啊。”彩澜不知道当说什么才好,可她心里却是高兴的不行。皇后带走了朵澜,往后再没有人能与她分宠了。
兰昕轻轻一笑,就着锦澜的手上了辇。一双杏目清澈而纯亮,若不是事情被『逼』到这个地步,她也不愿意弄得后宫波涛汹涌。不过今天的事,真就让她看清楚了,这个甄洛山必然与陈青青有瓜葛。而仪嫔那一块玉佩,或许正是他的。
返回长春宫以后,锦澜吩咐小宫婢绞了帕子,递给朵澜擦去了脸上的泪水。“妹妹快擦一擦吧,哭得这样可怜,把人的心都融化了。”
兰昕坐定,才幽幽的吁了一口气,沉声道:“委屈了你,朵澜。本宫知道,关于清誉,女子都看得格外重。这回让你自认被玷污,还宣扬的人尽皆知,着实让你难受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