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兰昕待李玉说完,蹙眉问了宫嫔们这一句。“有什么想法,你们尽可以说说看。”
“皇后娘娘,臣妾……”陈青青急红了双眼,哽咽的才唤了这一声,就被皇后一声冷喝所止。
“住口。”兰昕怒目相向,一双凤目直直的瞪着凄楚可怜的陈青青:“稍后自有你认罪伏法的时候,这一会儿,姑且好好听着就是了。”
其实兰昕不但知道,有人送了鎏金珠子来给陈青青,且还知道绣娘里,有拿了好处替陈青青赶制珠帘者。加之陈青青身边儿,还出了个以死明志的芝澜。所有的迹象叠加交织,如同自缚的蚕茧,将这个女子从头到尾捆绑在内,根本动弹不得,更别说替自己辩白了。
可越是这样的“证据十足”,兰昕反而越不能信了。有谁会在犯下此等罪行的同时,还到处留下蛛丝马迹,生怕旁人无从查证一般?
见一贯沉稳自持的皇后勃然大怒,高凌曦真就是坐不住了。她轻盈的起身,微微一福,领会般道:“皇后娘娘,臣妾以为,水澜是一直伺候在秀贵人身侧的。必然是一时被蒙了心,才会犯下此等大罪。而能让她蒙心的,无非是钱银罢了。所以水澜效忠的唯有钱银,而并非主子。”
惋惜一叹,高凌曦顾盼流彩,隐隐哀戚:“敢问李公公,慎刑司用刑之时,她可有交代?”
“回慧贵妃,水澜交代是陈贵人身边的芝澜给了她一包金子。”李玉答着话,从袖子里取出了那个锦囊,松开了系口的彩绳,轻轻一倒,那满袋的金子便噼里啪啦的掉了下来,滚落一地。“奴才也问过芝澜,的确如水澜所言,一点不错。的的确确是陈贵人吩咐她这样办的。”
黄蕊娥冷笑一声,嚯的站起身子,略微比慧贵妃近前了半步,福道:“皇上、皇后娘娘,臣妾看着此事已经明了了。秀贵人腹中的龙胎,真就是被那蛇蝎心肠的陈贵人所害了。也真是难为她如此这般的无所不用其极,听着都让人『毛』骨悚然啊。”
身子一颤,黄蕊娥腰间掉出一物,啪的落在地上。
兰昕打