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的病症真实情况隐下,换成了耸人听闻的肺癌。
癌症对于任何人来说,听到后第一反应就是绝症,确实当时我就那么被懵住了,加上自身情况,咬着牙忍着剧痛逼子杰放手、离婚。过程是虐心刻骨的,留下的伤痕也是抹不去的,我所有的悲伤与绝望,就是再强颜欢笑也遮掩不去。陆向左默默看在眼里,痛在心里,但什么都没说。
世间最无法控制的就是人心,陆向左在每日与我处在一起后,还是心生了向往,试图想着就这样也不错,至少能够互相陪伴走最后这段路,这未尝不是一种幸福。但想归想,心里头还是不舍我真的就此短命,所以竭尽所能的钻研着医学与针灸学,又屡次与沁镇那边通电话沟通,老中医多次让他把人直接带过去诊脉,光凭听的根本无法做出正确的判断。
我与子杰正式离婚那天,民政局外,他也在。萧雨带着他悄悄躲在车里,将我们在民政局外的所有举动都默默看在眼里,最终他还是决定放手了。暗中点拨子杰去追查真相,有意释放出半年多前我的那次重感有内情的消息,凭子杰的敏锐,他只要查到一丁点讯息就会追查到底。
在我房外那次,他彻夜没睡,听着我在屋内边哭边听子杰唱歌的那段视频,心化成殇后又一次发病了,当场就昏晕在地。事后怕子杰还没查到,又发匿名短信直接告知,h市行发生的一切,在他预料之中,又在他预料之外。
他以为子杰揭穿了真相,又对我紧追不舍,那么我势必是要投奔他的怀抱了,几乎他已心死。可我却在晚上发了条短信给他,说机场见,不见不散。原本湮灭的心又重燃,他以为出现了奇迹,满怀着喜悦等在机场,然后喜悦变成悲伤,悲伤变成绝望,绝望变成失魂。
即使这样,他仍坚持到从沁镇这边传去消息,确认我和子杰抵达那边,才黯然离开。
萧雨赶到这个木屋找到他时,他变得不太愿意说话,每天就安静地坐在木屋里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眼看着他的脸色一天天苍白,气色也一天天变弱,萧雨莫可奈何。